黑须法宗确认手里的安排表无误, 示意选手们准备进场热身。
尾白阿兰举起手,谨慎道:“教练,阿侑还没回来!”
黑须法宗突然卡住, 看了一圈果然没发现宫侑。
不等教练开口, 宫治主动开口:“我不知道。”
只去看一会的人,现在都还不回来,宫侑的承诺果然都是不靠谱的, 宫治对他这位双胞胎兄弟简直无语之极。
黑须法宗又看向角名伦太郎,扶着脑袋感觉头疼:“角名, 你刚刚不是去叫他了吗?”
正在看热闹的角名伦太郎吓了一跳, “嗯…他说马上回来,所以我就先走了。”
这群臭小子!没一个靠谱的!
黑须法宗:“你去给我把他带回来,马上就要热身了, 抓紧时间!”
“黑须教练, 我也一起去吧!”北信介主动站出来。
嘈杂的声音, 喧嚣的人群,欢呼与嘘嘘, 加油与舞动的身影,仅仅是一场比赛,却承载了太多情绪。
“阿侑, 要去热身了!”角名熟门熟路找到宫侑。
宫侑将脑袋靠在椅背上后仰,漫不经心道:“马上就回去了…”
“我们也马上要比赛了,现在需要热身!”北信介的脸出现在角名伦太郎身后, 满脸平静,客观称述事实。
宫侑立马站起身, “现在!现在就回去!”
角名伦太郎看他这快速变脸的模样, 心中无情吐槽, “你也太双标了吧!”
“嗯?白鸟泽的首发二传被换下来了?”北信介突然开口。
宫侑捡起口罩和墨镜,随意道:“因为状态不好。”
北信介点头。
刚刚来看过现场的角名伦太郎:??
北可能不知道情况,但他刚刚可是在现场的,角名伦太郎对二传的了解一般,但便如此,他也能感觉到浅羽凉是位很优秀的二传。
白鸟泽不是一直领先吗?第二局看样子也要拿下了,这样的局面,二传状态还不好吗?
r /> 宫侑收拾完东西,站起来:“不能说状态很差,但丢了自己的风格是真的。”
“快走吧,教练估计要等急了。”宫侑催促角名,站这干嘛?快走啊!
“我没觉得你能拿冠军!”浅羽凉用湿毛巾擦脸,热气被缓缓吸收,心情轻松不少。
“什么?”
鹫匠锻治斜了他一眼,“一群狂妄的小鬼,我也没指望你们现在就能带来冠军。”
浅羽凉觉得好笑,“但不是要求我们不断胜利吗?”
鹫匠锻治:“这和你们拿冠军是两码事!”
明明是一件事,浅羽凉在心里吐槽。
“比赛是很好看,但你的状态很难看。”鹫匠锻治的话丝毫不给浅羽凉留任何情面,他学不来温柔教练的做法,也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需要欺骗。
“发球全部失误,第二局要不是枭谷副攻心态出了问题,不一定能保的住。”
鹫匠锻治盯着浅羽凉,虽已年迈,但他的眼神锐利异常。
“我不知道你在急什么,也不懂你究竟考虑了什么,但你的风格在哪里?”
“浅羽凉,胜利并不意味你需要舍去自己的风格!”
“其他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浅羽凉收敛全部笑容,不再接话,直至第二局被换下场,浅羽凉都自我感觉状态非常好。
他保住了胜利,让白鸟泽离冠军又进了一步,这难道状态还不好吗?
鹫匠锻治转过头,继续盯着场上的选手们。
浅羽凉叹口 气,现在看来,还真是他自我感觉良好啊!
角名伦太郎对宫侑刚刚的话非常好奇,热身时向来躲着宫侑的他这次甚至选择主动上前。
“阿侑,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啊?”
宫侑正在和宫治练习接发球,猛一转头就被球砸在脸上。
“宫治你看着点,哪有往人脸上砸的,你是故意的吧!”
/> 宫治平平淡淡:“抱歉。”看起来并没有反省。
“伦太郎是在问浅羽凉刚刚吗?”
角名伦太郎不是个特别有好奇心的人,只是刚刚宫侑的说法,显然与他的常识有所违背,不了解清楚的话,他会不甘心。
宫侑就像个任性的孩子,说话故意让人猜谜:“他打的太像标准二传了!”
角名伦太郎更加懵圈。
??
什么是标准二传?标准二传不好吗?
齐藤明坐在浅羽凉身边,见他一言不发以为他在伤心,正想开口安慰,却发现浅羽凉笑了起来。
耀眼的灯光映照在眼里,黝黑的瞳仁里群星正在闪耀。
“太标准?没有风格?”浅羽凉喃喃自语。
又要回到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二传究竟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它的定义,但最通俗的解释里,标准的二传手应该如同赤苇京治那般。
他不需要有极高的攻击力,因为这是攻手的职责。
也不需要有极强的救球能力,因为这是自由人的岗位。
但他的接球与发球不能差,只因为他是场上的六个人之一。
二传最需要的特点是什么?
场上的木兔正在高声欢呼,众人目光汇聚于他,却看不到他背后的赤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