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拒绝。否则真刻上了,以后你戴出去岂不是在奖励你?”
说罢,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将人抛在身后。
可诸伏景光却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绝非如此。
还有另一个原因,亦即无论是苏格兰威士忌,还是绿川唯,都不适合在那对耳坠上留下印记。
并非为了保密性,而是……他不想将虚假镂刻在那份难得挑选的礼物里。
即使这份礼物对五月朝宫而言,或许算不得——
[驯服我,掌握我,控制我。]
[最后,把我变成你的所有物。]
突兀想起对方曾在昨日说过的话。
引诱般的话语即便在月色朦胧之际倒出,却也依旧清晰。
而与记忆中轻语一起掠过的,还有手下温软皮肤。
自后方伸过的手滚烫,轻易就点燃了他。
于是猫眼男人自恍惚间抬头,才发现触感并非幻觉,确实有人将自己的手握紧,穿过人潮与车流。
白日喧嚣里,唯独他们两个逆着一众行人,前方的引路者步伐轻快,与脖颈间不经意露出的沉重黑紫割裂开来。
诸伏景光忽然有些看不明白对方。
——五月朝宫,他对被控制的执着究竟来源于什么?
晃了晃头将杂思赶出,诸伏景光到底没有甩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任由对方带他走到路的另一头。
那边不远处是他们找的停车场。
他心说,回家之后就找时间把这人身上疑点都一下,之后便问个清楚吧。
最好把认识萩原他们的细节全都压着交代了,毕竟五月朝宫在甜品店里说的肯定不是全部。
不过首先——
扯住要朝停车场走去的青年,在对方回望过来时,诸伏景光抬手指了指广告牌,一挑眉: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没有耳洞了?”
“还是说,怕疼?”
这补充过于像个笑话了。
“怎么会。”
黑发青年失笑一瞬,金湖里染上暧昧,“哪怕是疼痛,只要是前辈给的我都……唔唔!”
“都说了不要引人注目!”
反复深呼吸,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后槽牙迟早都要磨平!
把人拖离人群,男人只觉自己像操碎了心的老母亲(?),每天都要担心三岁大的孩子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现在可不是萩原用术式帮他们隐藏的时候了,你说这些破廉耻的台词都会被听到啊!
正想拉着人去能穿孔的店,五月朝宫却扶上男人的手臂,道:
“可前辈,我想要你亲自帮我打孔。”
已知这绝对会爽到对方,诸伏景光拒绝得干脆:“不行。”
黑发青年瞬间表情失落:
“只是打两个洞而已,在耳朵上——”
拖拽的力度减小。
垂眸看向被自己制住在身前的青年,那张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一瞬间让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的事。
然而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答应时,低低呢喃便又接上:
“又不是打在别的地方。”
诸伏景光:……你还想打在哪里?!
可即便再眼前发黑,他也还是去买了穿刺工具。
一脸冷漠的男人走在前面,已经学会了如何无悲无喜地看待五月朝宫。
直至路过一处等候位,他才按下对方肩膀,又跟上一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开个车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