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Alpha的这句话,Omega穿防弹衣穿得格外仔细。
“再帮我看看,我惜命。”
“真惜命你们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闻渡拍拍他的防弹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相比较,林风就显得紧张多了,边深呼吸边热身道:“后悔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以后。”
陲门县的居民大多集中在县北,越靠进边境就越是冷清,过于寂静的环境并不适合军方隐藏行踪,他们便尽可能在速度上提升。
许随和林风并不了解军方的战术,两人对视一眼,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正被四面八方的枪口瞄准。
这么想着,红点闪到他的手上。
他张开手心,看到熟悉的三短、三长、三短的节奏。
“桑澜……”
他跟着红点一路追到十米开外的洼地中,扒开胡乱埋在那里的树枝草叶,碰到滚烫的温度。
首声枪响后,村寨与军方的火拼便一发不可收拾,影影绰绰的火光映出桑澜惨白的脸。
后者还穿着部落的服饰,迷蒙中恢复意识,看到跟上来的几个军方人员警惕地将枪口对向他。
看着他们作战服胸前的徽章,桑澜眼神复杂,他尝试开口解释,嗓子哑得几近失声:“我……我不是……”
这个世界天旋地转,他听到身边响起一声“他是我朋友!”
桑澜似乎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一把攥住许随的手:“他们的火药量可以覆盖大概两个小时,村寨内部有水路,不止地窖,很多原住民都是‘骡子’,按照年龄,肚子里有15克到800克不等的胶囊,库房门口被埋了地雷,还有,不要救那些被绑在树上的……诱饵……”
捕捉到身后的细响,军方人员利落转过身枪杀掉企图偷袭的几个亡命之徒,迅速将已知情况上报给了大部队。
“记者,我们要留下来排查,你们先离开。”
“我没什么关系,发烧而已,”桑澜松开抓他的手,“你想清楚,这或许是你唯一一次能把新闻做进他们老巢的机会。”
目光转向被点燃火势的村寨,许随脱下自己的防弹衣穿到了桑澜身上:“我知道,等我回来。”
闻渡看到Omega这个样子,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桑澜一发烧就会反复发病,诱因在心,针对生上的药物只能暂时缓解,”他将准备好的注射针递过去:“你们注意安全。”
“好。”
林风:“可是——”
“这里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许随掰开他握拳的手,不容拒绝地将自己的手机和存储卡塞给他,“既然想成为记者,就去做记者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抓上注射针就往回跑,决绝地消失在林风的镜头里。
桑澜打完针后精神很快好了很多,他趁乱带着许随混进村寨疏散的人流中,从水路暗道向外走,直到偏僻废旧的码头出现在眼前。
他们被当成原住民赶进船舱里的房间,为了防止提前暴露身份,桑澜给房间里另一位原住民灌了水,致使对方胃里藏毒的胶囊融化,当场晕死了过去。
他把原住民扔到了甲板上,这样就算有人发现,也只会认为是意外。
船很快驶离码头,毒贩开始挨个检查房间,并把他们的手拷在了身后的铁架床腿上。
许随:“他们刚刚说什么呢?”
“说我们俩长得不像部落的人,”桑澜帮他翻译,“要等上头指示再决定怎么处。”
“那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睡会儿了,”许随用胳膊肘碰碰他,“你还难受吗?”
“老毛病了,”没找到月亮,桑澜的视线从铁栏窗外收回,“算了,睡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船在撞击的颠簸后靠了岸,“西八”的叫骂声由远及近,许随从睡梦中惊醒,一阵脑壳疼。
“……他是就会这一句吗?”
“你还真猜对了,之前我被弗兰德斯带着跟这人的上司做过生意,他狗腿得让我记忆深刻,”桑澜似乎也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