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信息差就不得不提到维方医药,他们做了一个维方网,用以整合并实时更新南城的所有医疗资源,近几年越来越有全国化的趋势,维方网也因此成了众多患者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
许随登进自己的维方网账号,发现腺体科专业排行榜首依旧是市医院,但在腺体方面没什么建树的明朗也跻身了前列,而详情页里的价格只有明朗算上了各种优惠,且留言区虽然不是清一色好评那么假,但显示差评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楼梯间有人抽烟等的琐事。
排行榜每三年更新一次,距离下次更新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佟馨叹气:“不过这个医疗网站太大,每天更新的信息资源太多,就算真的有问题,维方那边也可以用审查压力太大来踢皮球,何况,是郭岑自己选的医院。”
许随耸耸肩:“没关系的,煽煽舆论拱拱火,能让其他患者少踩坑就不是白干。”
说法听起来挺乐观,但这人的状态看起来并不乐观,还从找了个口罩出来戴着。
“实在不舒服的话在车里等我们就行。”
“没有,我只是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
去腺体科的路线他大概会记一辈子,但他并不想当主动带路的,就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引导台。
值班的护士报了地方,继续说起被打断的八卦,说刚才看到瞿白烨和一个Alpha打情骂俏,他们看起来好般配,对方好像还是什么陆屿的……
“许随?愣在那干啥呢?”
“哦,来了。”
郭岑在筹筹乐上的热度很高,有不少爱心人士陆陆续续过来看他,所以他们三个进病房的时候,没人好奇也没人设防。
许随把带的果篮放在床头柜,随手摆了摆,让里面的摄像头录到病房;佟馨在一边陪家属掉眼泪,三两句话编出了位不存在的去年因腺体病去世的二舅;桑佩文打着了解经历的由头和郭岑聊天,明里暗里把话题和责任引向维方。
整个过程顺利又无聊,结果碰上主治医生带人过来查房,怕什么来什么,他又见到了瞿白烨。
他想往佟馨那儿躲,却听到她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我好像做过后面那个实习医生的采访,明朗拒绝让郭岑再接触媒体的,被认出来怎么办?”
说着她又往许随身后躲,两个人差点绊一跤,动静不大,但在病房里显得突兀。
“许……”
主治医生摸摸自己的秃头:“小瞿,你认识?”
虽然对面也戴着口罩,但是许随能感觉到瞿白烨笑得有多勉强。
许随替他回答:“以前同学。”
托陆之这茬,他知道迟早要见的。
楼梯间像是被烟腌入味了,许随闻得心烦,打开维方给明朗刷了个差评。
之前那个陌生号码发了几张偷拍他和陆之的照片过来,他也没客气,时不时发点他偷拍陆之的照片回去。
贴心附上了时间水印的那种。
“他易感期……和你在一起?”
“不是要订婚了吗?你不直接问他,问我?”
“……”
“还是说你闻不到吗?我身上……”许随轻声嗤笑,说得没什么感情,“都是他的味道啊。”
瞿白烨刚结束高热期,对于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还在,更不用说自己心心念念的、高达92%匹配度的陆之的信息素。
加之抑制剂的对情绪方面的副作用会因为高热期缺乏安抚而严重,一句轻飘飘的挑衅就把他维持的那点体面扯了干净。
“——!”
这一段楼梯有十二级台阶,他的手先意识抓住了旁边的扶手护栏才终于停下,磕出的鼻血滴在瓷砖上,闻起来像掺了铁锈的茉莉花。
“疯子。”
他微微仰头,看到瞿白烨俯视着一步一步走过来蹲下,像是确认了什么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