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想又觉得这种转变似乎从一开始就在他的生活中出现端倪,云颂从来不是一个十分乖顺的人。
不论怎么说,云颂的脾气变得不再好将就这是事实,对这一点毋庸置疑的霍宗池想要提出让云颂去私家医院挂号诊断心情落差很大的原因,认为再这样被云颂一会儿亲密地抱住自己肩膀说害怕,一会儿听他流眼泪骂自己有病的话,自己的疾病复发也是迟早的事。
然而次次都在事后云颂的撒娇糊弄中想岔,觉得也许只是云颂试图测试自己的底线,好在方方面面彻底的拿捏他。
又比如次日晚上云颂说要吃草莓,当霍宗池带他出去买,他却说没带钱要借霍宗池钱。
借他两百块买草莓,霍宗池不想吃,云颂非说他出钱了他要吃,要用手喂过去。
等霍宗池控制不住地胡作非为一通,云颂又开始说:“我真的觉得吃不消。”
霍宗池没想通地当晚睡在书房的躺椅上,觉得是不是自己读书太少懂不了人心。
又想是不是意味着这才是真正的云颂。
如果没有他成熟包容,继续独自走在社会的云颂还会像他们重逢刚开始那样,装作柔顺而乖巧一年一年地压抑,没有松开自己的可能。
云颂起床后霍宗池已经走了,手机上留有一条短信是告诉云颂说楼下有吃的,也有一笔转账记录,下面附言是外出餐费补贴。
云颂在家休息一整天,回笼觉足足睡够一下午,醒来热了桌上的山药炖鸡和冬瓜排骨,吃了小部分,又回房间睡。
晚上九点霍宗池打开视频电话,发现云颂房间一片黑,疑心他为什么这么早睡,云颂说想你想得吃不下饭。
霍宗池轻轻咳了一声,说我在车上。
他在车上,双手没开车,那就是车上还有人。
云颂觉得简直没脸见人了,火速钻进被窝逃避。
不出半分钟,云颂又想通霍宗池在明他在暗,说破天丢脸的也是霍宗池,根本没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是云颂。
“云颂。”
霍宗池在电话里叫他,云颂看见他下了车,走得还是很慢,视频转通话对云颂说:“不如你到蕴华上班。”
云颂说我去干什么,扫厕所?
“陈立可以给你安排一个秘书职位。”
“陈立给我安排?”云颂嘀咕道,“他上次还说可以让我出唱片。”
“唱片的事我只能很不幸告诉你,他是出于礼貌才对你进行的示好社交,你如果一直分辨不清友好和背后事实的话,我想你就算安排你当我的私人秘书,也是一件棘手的事。”
云颂呛声说:“那不需要,我有能力自己找工作,你的私人秘书你另请高明。”
事实是云颂没在找工作上费十分的力气,越到后面云颂就越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好不容易能够脱离霍宗池这么长时间,云颂认为自己得好好做个周密计划,既不要不告而别,又能顺利走成的计划。
他在文林身上看到了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