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池那里获得更好的口碑,洗清在霍宗池眼里云颂不够关心他的罪状,但这个当口,云颂对这些东西都不再那么迫切需要。
“你去哪里?”霍宗池叫住他,又对着手机说:“没问你。”
“我总要找点事做,不做游手好闲的人。”
“谁说你游手好闲了?”
“没说你说的。”
云颂看着霍宗池打电话,把回答的声音降到最小声,说:“你说过我可以去找工作,不用整天待在这里的。”
霍宗池咬了咬牙,哼出一口气,说:“我说的不是今天。”
云颂庆幸他膝盖受伤不能立即站起来,甚至要是自己现在当着他的面跑出去,霍宗池很有可能都追不上他。脑中瞬间闪过一段霍宗池骂骂咧咧跟在他后边追的滑稽场面,云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轻咳一声,说知道了,那我明天去。
霍宗池同意的时间是月末等他出差不在家的时候,眼不见心不烦所以随意云颂出去找,不是现在。
且明显他此时行动不便,如果云颂还要执意出门,不就是故意不想面对他照顾他吗?
霍宗池这个念头不是第一次蹦出来,等晚上在云颂帮助下洗完了澡,两个人准备回到各自房间时,霍宗池又以这个理由将云颂留在自己卧室。
此前因为理想和现实的割裂,霍宗池每每对云颂的“贴近”感到别有用心,从来没有过让他留在自己身边,甚至因为云颂睡到床的太边缘位置而生气过。
在霍宗池困难而且动静很大地连续翻过几个身,表示一张被子在两个相隔太远的距离下透风不保暖后,云颂不像他那么多心地产生怀疑,任由他靠近,也任命地往中间的位置挪动一下,漫不经心问:“你出差是在什么时候呢,要不要我给你收拾行李?”
明显感觉到被子底下的身躯僵硬,原本贴着云颂的一只手很快抽回去,霍宗池眼睛盯着他,目光恶狠狠地,“你是想我现在就走吧?”
“你又这么说。”
云颂感到很累地翻身面对他,一只手枕着自己脸,另一只手先是试探地伸出去落到霍宗池的腰上,发现他没有弹跳或者一脚将自己踹飞,云颂的手便实实在在地落下,拍了拍他。
“别多想了好吗?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收拾起来也不方便,关先生说你们出差的时间是多久?要不然还是去看看膝盖吧,自己找药吃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霍宗池绷紧的面孔慢慢放松下来,问:“你关心我?”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
云颂看见霍宗池额头上冒出的几根白发,这样安静的氛围下跟他有这么近的接触距离,平心静气地说话,以前想都不敢想呢。
“你……”
不对,霍宗池猛然想起关于自己马上要出差的事云颂是不应该听到的,所以他听见了,听见多少?全部?
“我,我是听到你们讲话了,对不起,但你放心,大部分我都没记住,也不会记住的。”
霍宗池还在脑海中搜索对话的主要内容,记忆回溯至关远遥发表的结婚高论处,皱眉加深,猜测是不是这里成为云颂在听见自己坦言后态度发生重要转变的主因。
然而听完云颂说自己什么都不会记住,又偏偏只记住了他马上要走的这件事时,霍宗池又抓住不放。
云颂真的烦了,说:“我累了,真的不想跟你吵架。”
然后卷起一大部分被子背对着霍宗池睡觉。
随便霍宗池再说什么他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