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吗?”
“不感兴趣。”
“我想也是。”
他的胳膊这么细,用这样大的力气抵到一团面上,霍宗池真怀疑他会不会因为太过劲致使肘部受伤。
而且,如果他昨晚睡不着,为什么不优先考虑从上了楼就没出过房间的自己是不是也存在失眠的情况,却要在网上学什么做面包。
没有人提过想吃面包。
白天他差点以为他离家出走,晚上,云颂学习怎么烤面包。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把面包烤得很难吃?”
云颂一边忙,一边抽空看了一眼站在身后貌似很想说一两句风凉话的霍宗池,告诉他:“我在面包店也干过兼职,虽然是在我大学期间的事,但是精细的步骤我没有忘,我会把它做得很好吃。”
霍宗池冷着脸,说:“谁会在吃饱饭以后吃面包?”
装面团的料理盆与接触的流理台发出噪音,云颂闻言勾了勾唇角,扬起一个标准好看的弧度,说:“甜品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没关系。”
霍宗池觉得那也吃不了这么多,云颂揉的那个面团,恐怕切成馒头都能切出二三十个,是要储备干粮吗?用成品速冻在冰箱里以后好应付自己?
“我在校门口蛋糕店打了两个月杂,老板才同意我跟他学习烤面包,怕跟不上,我把每个步骤都抄下来,配料也和师傅是一比一,所以后来我无论怎么烤,顶多成品味道和师傅一样,超越不了他。”
云颂用胳膊擦了下自己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坨面,慢悠悠说:“以后你要是想尝一尝,那家店在新都路931号,师傅开了二十多年的店,不会搬走。”
霍宗池安静听完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话,伴随一阵外来的吵闹,霍宗池的注意力被转移,看向窗外,一辆跑车停在树下,副驾门一打开,先是出来一条狗,然后出来霍舒玉。
霍宗池跻身上前,看霍舒玉越来越近,他叫云颂:“上楼去。”
云颂并非没有看见,可他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揉完面烤好就上楼,你们说你们的,我戴耳塞。
说完,他洗干净手,从自己的围裙兜里摸出一对绿色的耳塞,演示一般捏在指尖,给霍宗池看他如何将这块软绵绵的海绵塞进耳朵里。
霍宗池没空细想这个装备怎么来的,作用又是如何。当云颂塞好耳朵后霍宗池要求他取下来上楼去揉面,而云颂却只回他一个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故意挑衅的微笑时,霍宗池一个没忍住,替他取下来。
云颂茫然问为什么这样。
霍宗池叹口气,说:“你先上楼,面包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好吗?”
云颂看了一眼窗外,挪了下脚,然后点头,抱着料理盆很快跑上了楼。
霍舒玉今天穿一件立领风衣,敞开的扣子让她走起路来像能随时带起一阵狂风,连跟随进来的关远遥都失去两分气场,抱着自己的狗轻飘飘说:“舒玉别生气呀,别生气呀舒玉。”
霍宗池看见被她丢到沙发的包经过一阵弹力后飞到电视机柜上,力道可见一斑。
“霍宗池!”
霍舒玉手指着他,狠戾道:“你真是有种啊。”
“和云熙见面前一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不想见可以不见,答应了又拿我们当猴耍,亏她还帮你说话,你真是,真是”
关远遥补一句:“不可理喻。”
霍舒玉便马上说:“纯粹的不可理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性恋你跟我说就好了,你跟人家云熙说什么?她叫我姐,你去相亲跑去说你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