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对，想要解释又说不了话了。

但它还是想努努力为自己辩解一番。

尤其是那个恐怖的家伙过来了，夏灵泽还和对方很熟的样子。

......错了，真的错了！

早在夏灵泽和蛇女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的时候它就该对夏灵泽心生警惕。

现在发生这么些事它哪还不懂——夏灵泽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为了夺权。

它真是看走眼了！

夏灵泽也是，都有能一击镇压它的实力还装什么，痛痛快快的打它一顿也比弯弯绕绕这么一大圈好啊！

“我没有......”王金赢以为自己还是发不了声，没想到突然又能说话了，心下一喜，赶忙解释：“我绝对没有讹您的意思，我哪敢啊！”

“那你在我面前摔跤，还一直不起来。”

“我、我......”它哪是不愿意起来，是根本起不来好吗！

王金赢委屈，但它不敢说，怕夏灵泽一个不高兴把它弄死，只能顺着夏灵泽的话虚弱的说：“我脚崴了，站不起来。”

夏灵泽狐疑的眯了眯眼睛，“是吗？”

王金赢颤巍巍地抬起头，对上少年的眼睛。

就在不久前，这双眼睛给它的印象是宛如春水初融，干净澄澈。

——那时它还在心里嗤笑，觉着少年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现在人不演了，它反而后悔了。

只见少年一双桃花眼平静淡漠，被盯上之人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冰雪覆盖的荒原之上，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它面前，那份锐利的洞悉直刺灵魂，让人不由自主产生畏惧与敬畏。

王金赢狼狈地低下头，不敢再与其对视。

“那你说说你突然袭击我干什么。”夏灵泽又问道。

既然不是想讹他，那看那架势就是想袭击他了。

王金赢熄火了。

因为它看明白了，夏灵泽是在戏耍自己。

它袭击夏灵泽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碎片！

现在碎片已经被夏灵泽拿到手，不论它怎么回答，夏灵泽都一定不会满意，那还浪费口水说什么？

它王金赢好歹曾经叱咤多年，要脸的。

“你杀了我吧。”思及此，它麻木的说。

王金赢不肯说，夏灵泽索性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他人没事。比起这个，眼下最重要的是王金赢犯罪的证据。

“你杀了多少人？”

“你会记得自己吃了多少面包吗？”王金赢不敢不回答，但认真回答吧它又气不过，所以干脆以开玩笑的方式暗中阴阳怪气。

在它看来夏灵泽都问出这种问题了，本身也是在嘲弄它，它弱弱反击一下还不行了？

王金赢哪怕不说话都好，它这番话说出来，直接点燃了夏灵泽心中的怒火。

“人不是食物，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拿此开玩笑，态度着实恶劣。”

“人不是食物？”王金赢忍不住以反问的语气重复了夏灵泽的话。

人不是食物是什么？

夏灵泽眼神微冷，想起昨天杨骨跟他举的例子......今又有王金赢的话，再次验证了铁蛋叔的金言：

【“灵泽，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吃人的，只是吃法从野蛮过渡到了文明。”

“没人管吗？”

“就是管了才有文明。”

“这是不对的......那些吃人的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人家活着的时候享受，死了就死了，哪有什么报应。”

“不对。”

“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