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改变性格做派,必定是这样的做派对他目前的处境来说是正确的、有利的,而据我所知,他应该是进入娱乐圈以后才变成这样的,这种状态在他和袁骜谈恋爱时到达了顶峰,袁骜这个人占有欲和控制欲非常强,和央央的性格是犯冲的,以至于央央自己都无法忍受人格割裂般的生活,最后不堪重负向袁骜提了分手,转投到各方面条件都不如袁骜的时彦青怀里。”
对方的声音清润如玉,可盛殊的心脏却因为这声音带来的真相而细细密密地疼痛起来,拳头不动声色握紧。
他不曾参与师央的过去,所以他希望师央曾经过得好,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师央始终如履薄冰,过得战战兢兢。
余长乐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不必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对于一个混娱乐圈的人来说,傍上袁骜以后不可能再向下兼容,时彦青只是一个自己有团队的富二代电竞选手,而央央和时彦青分手的原因是不愿意结婚,也能侧面佐证他反常的向下兼容行为不是为了定下来过日子,而是想喘一口气。”
“末世以后,美貌对普通人来说是灾难,他迫切需要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来维持一定生活质量,因此辗转在几大基地之间抉择,现在他觉得尉迟炤太强不好招惹,所以才会假装不和尉迟炤计较,说起来你现在要是追他一下,我觉得成功的概率很”
“谁在外面?”盛殊霍然回头望向帐篷帘子外,余长乐这才惊觉帘子外有个黑影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帐篷外是尉迟炤。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嗓子已经苦涩到哑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盛殊只好把听墙角的尉迟炤请了进来一起听分析,余长乐显然对尉迟炤不太满意,接下来直接就对着尉迟炤内涵了起来。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进入娱乐圈是被迫的,他一直认为是你不要他了,总不能钱和爱情一样都没有,所以尽自己所能好好活着,努力赚钱,抓住每一个金主不让自己沦为圈子里男人们的玩物,在这一点上我个人还是很佩服他的情绪处速度和看清现实的能力的,如果我是他,可能会宁死不从然后被封杀接着欠一堆违约金甚至上征信最后不得不去陪一大堆大肚子油腻老男人睡觉来还债。”
“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生活,但我当时年轻气盛,以为他混得如鱼得水恨不得早日离开我,为此特别生气。”尉迟炤涩声道:“其实我从来没有不要他。”
“从他的视角来说,就是你不要他了。”余长乐摊手:“他这四年并不开心,很多苦楚无处诉说,但是他心里是认了的,觉得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结果前段时间忽然得知真相,告诉他原来他根本不需要过四年这样的日子,你觉得他能接受吗?”
余长乐道:“我换个比喻,假设你父亲欠了别人很多钱,导致你的工资卡被债主收走,每个月辛辛苦苦都是替父还债,自己明明能力优异却每个月只能有五百块低保生活,就这样熬过了好几年,熬到本来可以和你结婚的人都受不了了离你而去的时候你忽然发现是你父亲联合别人骗你工资去给你弟弟买房,你能接受吗?”
尉迟炤回答道:“当然不能。”
“不能就对了。”余长乐说:“央央呢,嘴上不说,实则心里很在意自己那段生活,他觉得自己和你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应该拥有一个干净体贴漂亮温柔一心一意的伴侣,但日子还得过,大腿还得抱,于是把对付袁骜、时彦青那套也用在了你身上,嘴甜和你服个软,手贱摸你两下,反正你已经不要他了,临时讨好一拍两散他最不容易受伤,换言之,这种做派是他的保护伞。”
“现在他忽然对你态度好转了,也是一样的道,这种做派可以让他没心没肺,嘴里喊着哥哥真好实际上谁都不在乎,不在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