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看看太宰治,然后视线间或往周遭转一圈,也就是无意的对周围的环顾,我偏开目光的刹那,看见了走进店里费奥多尔。
他和我印象中一模一样,是真的一模一样,因为就连从头到尾的那套着装都没变。
白色毛绒帽,大衣,靴子。
永远都裹得毛茸茸,就像是从雪地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下意识一颤,但不是因为恐慌,反倒是惊讶多一些,还剩余一些其他的相当复杂情感。
太宰治注意到我的反常,他随着我一起望过去。
“债主?……还是仇人?”
大概我的情绪反馈算不上好,他才会直接跳过朋友,专挑些不是什么好词关系猜测。
见我没回答,他继续猜测:“——难道是前男友??”
“???!”我一脸问号,心说这是什么脑回路,连忙否认,“不是。”
“债主也谈不上。”我寻思着,就算真要说,也得是费奥多尔欠我钱。
“但是仇人的话……估计还真能算得上。”
还是按情理来说,最严重的杀身之仇。
“难以想象,或君这样的人,也会有仇人吗?”
他觉得好奇,又转头打量了一趟费奥多尔。
感受到了我们频繁目光注视,费奥多尔也恰好看过来,他先看是的我,我迎着他的视线,面无表情,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落向太宰治的时候,却微微一愣,笑了一下。我扭头看太宰治,发现他笑得更灿烂。
费奥多尔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有因为刚刚眼神互动特意挑选离我们近的位置。
“可惜他好像不认识你。”太宰治对我说。
“本来就不应该认识。”
我相信太宰治能听明白我的意思,也确信他听明白了我这话。
因为他轻轻笑了一下,眼睛中流露出的是对未知新奇事物的好奇。
我结了帐。
反正原本我和太宰治也吃完了,就只是做那听他絮絮叨叨港口黑手党繁重的工作。
跨出西餐厅的时候,我又和他提起了费奥多尔。
“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我认真地说,“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问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我张了张口,却没吐出音节。
太宰治挑了挑眉,疑惑深些:“嗯?”
“他名字有点长,我记不太清,等我捋一捋。”
“……”
我边走边思索:费奥多尔……之后是米哈伊洛维奇?还是伊维洛奇?
然后我将米哈伊洛维奇和米哈伊维洛奇来回念了两三遍,最终分析出还是米哈伊洛维奇这个中间名更顺口也更熟悉一点。
“太宰先生,我确定了。”我刹住脚步,扭头看太宰治,他也垂眸看我。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的名字是这个。”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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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见了中岛敦。
我最近的日常就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翻进去找他,同时孤独地思考着应该怎么做才能成功给这个说是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