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家双双会美术,我是去请教她设计班服的,有什么不对?我是想找你商量别的事情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而已。”
“还有进社团那次呢?那么多社团你就只无视我,一定要到最后没办法了,才回过头来。我还先认识你呢。怎么他们一个个都排那么前,到头来就我排最后?”
周宿觉得他无取闹:“你够了啊。”
“没够。”陆效禹凑近他,夹烟 的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把人半圈住:“到底我重要,还是他们重要?”
周宿睨他一眼,笑出来:“双双是你亲妹妹!你跟她也计较?”
陆效禹坦坦荡荡:“我是在追你啊。那肯定是你跟谁亲近,我跟谁计较啊。”
周宿耳朵尖抖了抖,然后从耳垂的皮肤开始慢慢地向顶端渐变成粉红色。
他慌乱地低下头把桌上的糖拿过来,拆了一颗放在嘴里。
“忘了我在追你啊?”陆效禹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爱:“要不要加强一下记忆?”
周宿下意识地转脸,陆效禹的唇已经盖了上来。
他毫无防备,接下了一个吻。
强劲的清爽的薄荷气息从嘴里漏出来,在厮磨的双唇间传递弥漫。陆效禹好像真的很不满,吮吻的力道很深,来不及吞咽的黏腻的糖汁沾在唇上马上被他吮掉,一会儿那糖渡到他嘴里,一会儿又回到周宿嘴里,脆硬糖块在牙齿间磕动发出的叮当响声,通过口腔神经直达上脑,简直就像一群脖子上系铃铛的小天使绕着周宿的脑袋飞。
还有没完没了的辛甜的黏液拉扯、搅合、抽丝,百转千回,无穷无尽。
“宝贝儿,你好辣。”陆效禹在他的唇上感叹。
周宿脸颊滚烫绯红,睁着一双水眸嗔视他。
想推开,却被先一步禁锢住了双臂,手只能搭在陆效禹的肩膀上,使不上力。
陆效禹被他看得什么“见好就收”立刻丢到九霄云外了:“再来一次,嗯?”
直到嘴里的薄荷糖全化了,只余留淡淡一点辣味在舌尖,周宿才被放开。
他脑袋昏昏沉沉,里头晃荡着一锅冒泡的浆糊糖汁,整个人好像都要化成一股清气了。
陆效禹一松手,他立刻站起来,走到窗边去,让新鲜的凉爽的风唤醒神志。
窗外是庭院。橡树整齐排列,枝叶相互掩映形成天然的绿道,红的、黄的、白的玫瑰花栽种在四方小格的花圃,一个个格子整齐把地面铺满。带着橡果香气的熏风徐徐扑面。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在他背后响起,少年清朗地念道——
“查王率军来犯关我何事?
我在碧阴下休憩,听流水潺潺,
静观收割者的殷勤。
而你,啊,我的菲利斯!
将在五彩缤纷的花丛中,
伸来洁白的双手,
为我编织花环,哼唱悦耳的歌声。”
周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在情诗的流动里重新悸动起来:“查八世入侵意大利?”
陆效禹站在他身侧,凝望疏阔的庭院:“15世纪是一个分水岭,不仅拉开了欧洲历史的下半场,整个人类文明在也步入了一个全新的不回头的时代。性主义和启蒙运动后,人类再也没能找回这种‘关我何事’的心情了。但我觉得,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