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利益而凝聚,但又有重合的诉求方向,他们松散、稚嫩,看似野蛮生长,却也从来不缺你这样的聪明人。”
楚浅浅是真正的富家千金。
谁说富家千金——传统意义上的“资本家”,就不能是草台戏班子的一员?
又谁能说为资本公司和流量明显摇旗呐喊、投入金钱、维持秩序的工薪个体,不是资本的组成部分?
当然,这话并不绝对。
如果楚浅浅不是草台戏班子的一员,那她就不是。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
每个人都是一个流动着的资本单位。
余弦又说:“无论鬼是什么样的,神都已死了。”
他看向落地窗外,原本该是萨朗波大厦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一片天空。
建起萨朗波,是人类的杰作。萨朗波的倒塌,也是人类的成果。
神又做了什么?
严格来说,他真的……什么也没做。
纵观整个故事,他本来就什么也没做。
他就只是按照系统的任务要求,卖了本书,买了套房,仅此而已。
一开始就不是奔着拯救世界去的。
萨朗波倒了这件事,和拯救世界可能也没什么直观的大关系。
而草台戏班子,是另一种松散的、激进的、冒险的、不完整的结构。
如果它足够庞大,它可以创造秩序。
余弦又把视线转回来,对楚浅浅开口:“萨朗波倒塌了,距离某些重要时间节点也不远了。”
楚浅浅:“那我们应该做什么?”
余弦只是看着楚浅浅。
楚浅浅咧嘴一笑:“作为草台戏班子的一份子……”
余弦摇摇头,也跟着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说还有什么要做的……大概就是及时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吧。”
他也没说明白,但他知道楚浅浅会去做的。
清高多自扰。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清高。
楚浅浅这样真的拉下面子来投入行动、直面斗争的人,才是真正能推进事情的人。
楚浅浅:“别放弃?”
余弦:“你会吗?”
楚浅浅:“我不会。”
她把视线挪了挪,看到不远处一个戴着大墨镜拿着报纸的男人,开口:“哥?”
余弦循声望去,楚浅浅她哥听到楚浅浅喊出声之后迅速把报纸拉高,主打的就是一个“我看不到你你就看不到我”。
楚浅浅也没给她哥面子,直接蹬着高跟鞋走过去,一把扯下她哥面前的报纸:“楚盛你搞什么飞机。”
楚盛讪讪地笑:“管家和我说你被一个男人接出去了,哥哥这不是担心你,怕你被哪个捞男骗去了嘛……”
楚浅浅眉头一拧。
楚盛见情况不对,连忙双手合十放到脸前高于眼眶,诚恳地开口:“但既然都是熟人,哥哥也就不担心了,你和他出来,哥哥放心。”
楚浅浅的眉头还是压着,许久,缓缓开口:“哥……你不会是,还喜欢人家吧?”
楚盛咳了一声,连忙开口:“哪有,人家余弦都结婚了,我哪敢和段董事长抢男人……”
但墨镜下的眼,还是朝着余弦偷偷地瞟。
许久不见,余弦看上去似乎更漂亮了,楚盛那个恨呐,自己为啥就出国留了个学,如果也在本市读大学,说不定也有机会提早和余弦见个面……那哪还有段永昼的机会……
他是不知道,段永昼当初追余弦追得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