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裤,白T恤衫看着像洗了很多次, 布料都有点松软, 上面的图案颜色褪了一半, 但没有图案的地方白得一丝不苟,牛仔裤也有点褪色发硬, 但更凸显出她火辣的身材。
她坐得很端正, 视线透过飞机窗户往外看, 似乎是很早就已经坐在了这里。听到声响, 她的视线才转回到余弦和白书剑身上, 对他俩点了点头,开口:“桑耳。”
余弦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名字,桑耳点了点头,但看上去并不是很奇怪, 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似乎提前就已经知道了。
他总觉得桑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又不知道在哪儿听过。
桑耳不仅对余弦不感兴趣,对白书剑也不感兴趣。
她和白书剑交谈了几句什么,余弦也听不清,他们就分别各自坐下了。
飞机飞上云层,余弦看着飞机外的云。
一个方位保密的小岛,分不出方向,在飞机上的旅行要经过大概两天的时间,或许是因为路途遥远,也或许是出于白书剑的刻意。
没有显示任何方位。
余弦有点郁闷。
为什么他老是和白书剑一起出来啊。
他和段永昼都没有那么频繁地出来旅游过……
这样简直就像是他外头彩旗飘飘,家内红旗不倒似的。
但天地为鉴,他这辈子和白书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要说有,那也是和白书剑的敌对关系。
白书剑是个实打实的反派,不是装出来的。他走私军火、人体贸易,明的暗的,黑的白的,都是灰色到黑。
之所以还没有被拔除,一是因为还打不掉,二是因为留着暂时有用。
或许也因为在现在的发展情况下,如果要打掉资本,必须要先有其他更有效的资本代替。
而有人给了白子悠这个机会。
也不知道白子悠用了什么作为交换的筹码,又获得了什么庇佑。
段永昼的参与,也是其中的一环……
余弦不去细想这个问题了。
这不是他能涉及的东西。
他又看了一眼桑耳,桑耳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机舱内部,她定定地望着窗外的云朵,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只是被单纯地定格了。
飞机上的空间再奢华宽阔,如果不能做些什么也显得格外漫长。
余弦试着连上WiFi摆弄手机,发现手机没办法定位。
不对。
不应该有他定位不了的情况。
余弦微微皱眉,余光瞥向白书剑,他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什么,但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屏幕。
乘务员过来询问余弦需要些什么,余弦把手机屏幕移动到其他界面,要了点吃的。
乘务员走后,余弦再试了一遍。
手机上有他自己设置的编程环境,论上来说他可以定位自己的方位,无论在哪都可以,只要有网络就行,没有的话也可以试试。
但不行。
似乎在坐上飞机之后,他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环境。
但不是鬼域。
如果是鬼域,他应更无所不能。
白书剑的底牌比他想象的更深不可测。
余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决定开始摆烂。
他打开了手机游戏,决定消耗白书剑的流量,彻底不去思考其他的任何问题。
白书剑也识趣地没有打扰。
飞机上分得出白天黑夜,但因为高速行驶,白天黑夜的时间似乎比往常更奇怪了些,因为余弦不能确定自己究竟在哪。反而是桑耳到了时间,把挡光板一拉,叫来乘务员开口:“我要去洗漱。”
“好的,请随我来。”乘务员带着桑耳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