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弦注视着白书剑的笑容,尝试着捕捉这个笑容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但其实找不到。
只能看到白书剑的一张帅脸。
白书剑,白子悠, 白素,其实都是白家人。白素提早离开了白家。
他们的的皮肤肤色都很苍白,那是一种细看会让人觉得有点不健康的苍白,就像他们多多少少和鬼都有一些联系, 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比起白素的娇柔,白子悠的俊美, 白书剑的容貌称得上是剑眉星目, 模糊了年龄的同时, 又更显得深邃成熟。
鼻梁高而挺,颧骨稍平, 下颌线又清晰, 是非常标准的浓颜系。
“段永昼, 他很好吗?”
只是显然白书剑并没有放过这个问题。他紧紧盯着余弦, 就像真的急于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轻微的气流拂过余弦脖颈和耳际。
不是人类的呼吸。
气温更冷。
余弦张了张嘴, 眼神游移了一下,然后笑了。
他笑着抬眼,对上白书剑阴翳的视线:“你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书剑抿着唇。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我不认为你有得到答案的资格。”
余弦的声音变得轻快,他看上去有点愉悦。上辈子, 上上辈子,白书剑都很傲慢,直到余弦尝试着学习了这种傲慢,他开始熟悉于如何挑衅白书剑,激怒他。这是白书剑教会他的东西。
白书剑让他发现自己不是个好东西。
白书剑的表情开始破裂,他的眉头微微往下压。
似乎是有些……不满。
或者愤怒。
谁知道呢。
虽然余弦以猜测和感知人类的情绪为乐,也不代表他得到的答案就会绝对准确。
反正余弦又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书剑的脸,就像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他施舍了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很好。”
“他好到……嗯……我懒得形容。”余弦开口:“所以让我们继续逛逛这座摩天大楼吧。”
就在他准备先走一步的时候,白书剑握住了他的手腕。
余弦侧过身,回望。
他什么也没说。
白书剑缓慢地、缓慢地松开了他的手指,调整好他的呼吸,对着余弦扯出一个微笑:“跟我来吧。”
在带领余弦的过程中,白书剑反而没有走在余弦的前面。
他和余弦平齐,甚至稍稍留在余弦的侧后方。
这似乎不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而只是一种……习惯。
而余弦习以为常。
余弦观察着周围,这座大厦很高,高到他搭乘明亮干净的电梯上楼的时候,都会有些许胸闷和窒息的感觉。和普通的恐怖片氛围场景不同的是,这里很压抑,却不是那种肮脏混乱的压抑,这种压抑建立在绝对的整洁明亮和秩序感之上。
可是仔细想想,连追求这种压抑可能都要付出一个人最大的努力。
白书剑状似无意地提出:“既然是白子悠让你来的,你不需要……”他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参与那些日常工作,但这周有一场拍卖会,是关于那些古董,你需要陪我出席。”
他微笑道:“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余弦古怪地看了白书剑一眼:“我当然不会拒绝,我是你的秘书。”
虽然摆烂很爽,他确实也不知道白家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一向很喜欢跟在这些人身边看看他们到底都做了什么,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