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地开口:“是。”
既然是贵客,就别多打听。
白书剑微笑点头,被女伴挽着走出餐厅,再没回头。
余弦这才放开段永昼的手,往前半步,和段永昼平行。
段永昼:“白书剑是萨朗波的董事长,你熟悉他?”
他这回不是吃醋,反而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是白书剑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按来说,白书剑在他的认知中是个外表怎么看都不会乱的阴狠角色,不可能轻易露出目的。
余弦摇摇头:“不熟。”
至少这辈子的他们确实不认识。
只是可能他留给白书剑的印象太深刻,在潜意识中,白书剑留下了一些反应……或者说,直觉。
他再开口:“我欠了他一些东西。”
段永昼没有多问。
两人就坐。
余弦点的东西,不贵,但怪。
他反而惊讶于段永昼问了他的意愿之后真的就给他安排了这些。
就算段永昼没说,看来这家店其实也和段永昼有些联系。
段永昼没有强迫自己陪着余弦吃同样的样式,但同样地安排了一些菜式。
他对饮食有自己的讲究,余弦不太懂,但至少段永昼安排的其他餐点都格外满足味蕾。
让余弦意外的是,段永昼没有喝酒。
侍者给余弦上了酒的时候,余弦还抬头看了段永昼一眼。
段永昼轻咳一声,稍稍避开了余弦的视线,耳廓有些发红。
虽然大多时候都严肃而有些吓人,但偶尔段永昼也会在余弦面前展现出这一面。
余弦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入口没什么酒味,清甜带着果香,就是不知道度数怎么样。
余弦问:“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段永昼摇摇头:“没有。”
就在他好奇于余弦接下来还会接着问什么的时候,余弦什么也没问。
余弦点的餐品很奇怪。
如果说红魔虾、河豚刺身这种尚处于小众定制菜单之上的菜式还算正常,余弦其实还点了两样。
活章鱼,见手青。
好吧,其实也不奇怪,至少对于余弦来说这其实都是不错的食材——如果不算它们出现在一起这种小概率事件的话。
活章鱼端上来的时候已经被清洗干净,蠕动的触手晶莹剔透,已经被锋利的刀切成一截一截。在其他规整的刺身的衬托下,像蔓延开的花蕊。
余弦将粗切的章鱼触须分割成精准的小段。
配上特制的酱汁,他把它们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触须在口腔内移动,再被嚼得细碎。
他偏爱挑剔食材的口感和新鲜程度。
酒也很甜。
甜口总是让人放松警惕。
余弦注意到了一点,段永昼在进餐的时候其实很沉默。
没有亢余的话语,没有尴尬的搭讪。段永昼的脊背挺得笔直,视线却微微向下。
两个人之间维持着不知是出于默契还是出于什么的沉默。
余弦喝了很多酒。
严格来说他其实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人类的躯体不适应酒精。
但因为果味和甜味都很浓郁,直到一顿餐吃完,余弦已经续了几杯了。
酒是单独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