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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自然地向前倾,就能靠在人鱼的胸膛上,感受着人鱼将他抱着往前在地上游动,晃都没有晃一下。

这种感觉还蛮奇妙的。

人鱼的鱼尾承担了某种爬行功能,像是陆地上的蛇,鱼尾最开始的那一截也会如蛇直立身体时那样悬空,如果不是直接躺着,就没办法完全贴地,但鱼尾处可以抓地爬行,这种结构让人鱼在陆地上也能顺畅地游动。

至于以前爬行用上手臂,那纯粹是为了逗余弦开心,压低身形,把自己的威胁性降到最低。

看,连人鱼都知道怎么让喜欢的人开心。

很快,余弦就知道人鱼要把他带到哪里了。

因为他很快又被放回了床上。

余弦:“……”

卧室有一盏灯,如果不仔细看,就很容易被人鱼双手撑在余弦身边、颇有压迫感地撑在余弦身上的架势吓到。

但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人鱼的眼神亮闪闪的,尾巴也左摇右摆,啪啪地拍在厚实的木头地板上,拍出脆响。

这架势,不像一个吓人的、具有极大威胁性的凶兽,更像是完成了一个主人安排的任务,再回来满心期待地想和主人玩丢飞盘的大狗。

就是这“飞盘”的实质内容嘛……

嗯……

余弦还没怎么动,人鱼就用脸蹭蹭他的脸,低低开口:

“爱、你……”

它的音节有些奇怪,发音有些生涩,人鱼的结构适宜战斗,但并不适宜发出声音,它没有任何社会性,和它的创造者一样。

但它仍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认真真地念。

它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余弦也知道。

余弦摸了摸人鱼的脸,人鱼温驯地用脸蹭着他的手心,再伸出舌,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余弦的唇边,温热。

余弦微微张开唇,单方面的舔舐就变成了交缠的吻。

他的手指落在人鱼坚实的脊背,背部的肌肉宽阔而结实,绷紧撑住的时候硬度和鱼尾不相上下。

人鱼一只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抱着他,给他提供支撑。

这就是段永昼的习惯性动作。

余弦吻累了,拍了拍人鱼的背。人鱼就特别自觉地起身,翻到床上,把手抬起来,爪子收拢,似乎是某种下意识的动作,而大尾巴一摇一摆地拍在地上和床侧。

这挨一下够疼。

人鱼那双本足够凶狠的银瞳里,充满的是对余弦的信任和依赖。

所以野兽收敛利爪,捧上真心。

余弦关了灯。

等段永昼反应过来他拉着余弦一晚上不睡觉,早上清醒过来估计是要自责懊悔到锤死自己。

但今晚,他估计是没法儿睡了……

……

灯光乍灭,天色渐明。

酒店的遮光做得极好,缝隙处也只留下些许亮光。

只是余弦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余弦正好爬起来,他睡眠又浅又怪,口渴想找水喝,就看见了自己的手机上是白书剑昨晚发来的消息:

“今晚在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