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但员外见到店主轻易为沈灼怀他们改变,更是不爽,粗声粗气道:“凭什么?这小白脸是什么人,竟比我表舅还要大?”说着,更是想簇拥身边人过来,将沈灼怀与司若团团围住。
“这、这位是沈家公子……”店主一边求饶,一边扭头看向店里,暗暗使了个眼色。
沈灼怀已没了半点耐心,他心头杂乱,原本指望与司若好好吃一顿饭,能够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却不想还遇上这样的一群家伙。他面色冰冷,竟径直从怀中掏出那带着沈家家纹的珍贵玉牌,看也不看,像丢一件杂物似的,直接丢到那员外怀中去——
“这是……”员外下意识接住玉牌,定睛一看,随即变了脸色,“寂川沈世子……!”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脸上的嚣张马上变作阿谀,连忙点头哈腰地将手中那好像烫手的玉牌交回沈灼怀手中:“沈世子,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金川礼部尚书,就是我表舅顶头上司也姓沈,大家五百年前是一家……”
沈灼怀冷哼一声,甚至没用正眼看他,牵着司若,便走近连崖斋里头去。
司若看到沈灼怀的举止,却隐约有了思绪,他被沈灼怀牵着快步跟随,几乎要跟不上:“——你慢一些!”
沈灼怀这才意识到自己都没顾及到司若的走路速度,随即停下来,缓和了眉眼:“……对不起,我刚刚有点着急了。”
司若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这一顿世人难得尝到的素斋,无论是沈灼怀还是司若都有些食不知味。不是因为味道不好,也不是沈灼怀一头扎进情绪里,真的没管司若,只是两人心头都压着一些东西,哪怕吃着世间美味,也觉得食而不知其味。两人一顿饭里都没再做什么交流,沈灼怀在用饭间隙,悄悄抬眸看司若,心中有万语千言,可难得说出口。
下午两人依旧是回到典籍馆去读书,和上午别无一二,只是沈灼怀更粘司若了一些,司若去到哪里,他都跟着。
其实司若心里也明白,沈灼怀已经寻到了他想要寻的东西,再来典籍馆,不过是要蒙骗蒙骗他人的眼睛,他欲言又止几次,便也放沈灼怀在身边粘腻着他。
典籍馆在酉时便要关门,司若好自己誊抄的书册,便与沈灼怀离开。他隐约感到沈灼怀有话想对他说,他其实也有话想问,只是两人都纠结着,总是说不出口。
虽说温楚志处于金川的府邸不小,但二人确定关系后,还是选择了同屋而居。
晚上沈灼怀与温楚志交代完他们后几日行程,便回到屋中。
司若似乎是刚刚洗浴完,长发披在脑后,还带着湿气。屋里只点着一个烛台,他坐在烛台边,将手头书页用浆糊细细粘贴。这是一个耗眼睛的活儿,又极需耐心,因而哪怕沈灼怀走到司若身后,他也没有发觉。
沈灼怀伸手从后往前轻轻环抱住司若:“怎么不擦干头?小心日后头疼。”他轻轻地亲了亲司若的耳侧,随手取来一张干净的帕子,替他揉搓半干的头发,“虽说天气热,也要小心你再犯咳疾。”
司若回过头去,沈灼怀的眼眸映照着烛火金红的光芒,深深的,仿佛能将他整个人装进眼睛里似的。但这样的眼眸之中,又藏着司若读不懂的伤心与疑虑。
司若回应了那个轻而深情的亲吻,随即,司若便被沈灼怀大力压在台上,吻由浅变深。他抱着沈灼怀的脖子,微微眯起眼,感受着眼前男人的纠葛苦痛。两人散落的发纠缠在一起,仿若是新婚的结发夫妻。
须臾,分开后,司若盯着眼前沈灼怀英俊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你今天不开心。”
他用的是肯定句:“因为沈家?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