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跟初恋情人私奔,说难听点就是丢下女儿和人跑了。
彼时王爷爷还在世,担心影响王雨日后工作结婚,对外就宣称王母想不开殉情跟着王父去了。
那会儿王雨就十七岁,初中刚毕业就接了母亲工作。
之后王爷爷也因病去世,王雨身边一下子冒出了许多虎视眈眈的亲戚。
要工作,分房子,打听政府发了多少抚恤金的多不胜数。
好在那时王雨工作的国营商场经理是个热心大姐,没少帮她出主意赶走那些不怀好意的亲戚。
亲戚们发现明的不行,就暗戳戳地拐着弯来。
其中给她介绍对象的最多,烦不甚烦之下经理大姐找关系把王雨调到了另一个国营商店去。
只可惜没安静多久,就又遇上了冯强盛。
“姑娘不容易,那要请什么人爸你看着办吧。”
这句话的态度就已经是同意了,姜半看司文兰点头,也连忙乐呵呵地表示赞同。
“那我再去炒个菜,给咱们家大姑娘接风。”
姜半思索着要再炒个什么菜的同时,司文兰凉飕飕的目光落到了姜向北身上。
姜爱国笑着起身:“我去叫王雨过来吃饭。”
“那我去打水洗脸,忙活了一天脸上全是灰。”姜向南也趁机起身。
两人溜走的嫌疑巨大……
姜向北嘿嘿笑着,两条腿扭得跟麻花一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那我也……”
“你站过来。”
姜家实际掌权人只是随意往沙发上一靠,二郎腿翘起,目光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姜向北就跟被定住似的,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你先说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张脸,又红又肿,右眼皮高高隆起,就像是被谁打了一拳头。
“树上的蚊蚊。”姜向北老实交代。
蚊蚊是洛川这带特有的一种蚊虫,咬人无声无息,就是被咬之后会起个大包。
开始不痛不痒,晚上一睡热了之后就痒得让人无法入睡。
就别说是晚上了,这会儿姜向北脸皮已经痒得想去抬手去挠。
“那这件衬衣又是谁的,还有你裤子呢?”
对姜向北这副惨样,司文兰是想发火都发不出。
一把拽过来掀起衬衣看了看,瞬间只剩下哭笑不得地不知该怎么说了。
屁股上撕开个大口子,一直开到出腿弯。
两个膝盖处的裤子早不翼而飞,这条裤子要不是裤腰挂着,说不定早掉到了脚踝。
能把裤子磨成这样,常人还真做不到。
“妈。”姜向北讨好地冲司文兰笑笑,委屈巴巴地小声说着:“我腿疼。”
“爬树的时候就不疼了?”司文兰放下衬衣。
再看一遍女儿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笑。
撑腰的人板板正正回到家,去看热闹倒是弄成了副惨兮兮的样子。
而且……
司文兰狠狠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靠得近就能闻到一股子大粪味,就像掉进了粪坑。
“就是……就是熏的。”姜向北说。
臭味罪魁祸首其实是裴玄的衬衣,熏了一天的衣服差不多就该入味了。
司文兰狠狠皱眉。
“我去给你烧洗澡水,不洗干净今晚就别想吃饭。”
姜向北恹恹地“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