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要咋吃?”
“剁块儿串起来?烤着吃,盐不多,只能用盐水腌,添个?咸味。”陶椿把收集起来?的盐包都打开,盐粒倒铜壶里,羊肉块头大?了不进味,故而她只能想出这个?法子。
杜星和陈青云他们还找来?野葱和山花椒叶,陶椿接到?手用剁肉的砍刀把野葱和花椒也都砸一砸,砸出汁液泡水里涮一涮,末了倒进腌羊肉的铜壶里。
人手多,削树枝的速度就快,每人削出十根签子,也才两盏茶的功夫。陶椿烤一坨羊肉尝一尝,还没腌入味,只能再?等等。
邬常安举着火把往远处走?,有羊的地方没蛇,他不担心被?蛇咬,借着光在草丛里翻找婆婆丁。
羊肉上?火,婆婆丁消火,绝配。
挖一壶婆婆丁,邬常安拿去溪水边洗干净,再?回到?火堆边,他发现不少人睡着了,醒着的不足十个?,正在串羊肉。
吊在篝火上?的水烧开,邬常安用砍刀取下来?,水壶一歪,水洒下去,刺啦一阵响,跳跃的火苗弱了些。
换上?一壶凉水,邬常安用树叶垫着揭开壶盖,抓一大?把婆婆丁丢滚烫的开水里。
“明年制陶的时候,我们还引着猴群来?逮野羊。”陈青榆觉得?这次打猎实在是过瘾,来?时忌惮猴群忌惮得?要死,没想到?还借它?们的势逮到?了羊,实在是有意思。
“这样多搞两年,猴群借我们的势要成野猴岭的霸王了,吃肉吃素的都怕它?们。”李渠说。
“那正好,它?们也得?好处了,不算白忙活。”陈青榆说。
第二壶水烧开,羊肉快串完了,火堆上?的柴也快烧完了,邬常安要加柴,陶椿阻止他,让他换个?地儿再?生堆火照明。
新的火堆生起,先前的余火明明灭灭,红色的炭火在夜风的吹拂下明一阵暗一阵。
七壶羊肉串串完,陶椿让人把睡着的人都喊醒,“羊肉串都在这儿,自己拿自己烤,
不用再?加柴,就把羊肉串放在炭火上?。注意多翻面,别烤糊了。”
串羊肉的几个人动作迅速地先拿一把羊肉串离开,陶椿也抓一把,她去找邬常安,夫妻俩坐一起,把羊肉串放置在炭火上。
邬常安端来?两碗婆婆丁水,见一群人围着火堆热闹地烤肉,他吁出一口闷气?,刨除李大?李二这两个?瘪三?闹出的事?,这一趟还是挺顺利挺热闹的。
羊肉烤熟,婆婆丁水也不烫了,陶椿一口气?喝干一碗,她用树枝做的筷子挟起滋滋冒油的烤羊肉放碗里,整整夹满一碗肉,够她吃了。
心急的人已经吃上?了,嘴巴烫得?像筛米的簸箕来回颠都舍不得吐。
陶椿吃一口羊肉,满口的肉香,这是头老公羊,膻味却?不重,也可能是香味和鲜味盖过了膻味,剥羊皮时羊血还是热的,可见有多新鲜。野山羊活动量大,肉质紧实,此时春末,水草丰美,野羊吃的好,肉嫩膘肥,却?又比秋冬贴膘的羊肉少些脂肪,哪怕羊肉滋滋冒油也不腻味。
“我记得?今年要烧烤肉的陶盘,不如第一窑陶就烧这个?,配上?火炉,陶器出窑我们烤羊肉吃。”邬常安提议。
“好!明天我们回去就和泥捏泥坯。”邬常顺一连声应和,不过他随即又失落下来?,“可惜我们要去巡山了。”
陈青榆气?得?捶李渠一下,“你们一队人运道好,明儿我们虎狼队走?了,留你们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