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常安“呵”一声,回家了他还怕个啥,他可是有女鬼大?人?护着的。
姜红玉一脸兴味地看热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三这是想媳妇了,她倒要?看看他今儿能不能拉下脸把陶椿磨回去。
邬常安多看陶椿几眼,见她不接茬,他只能作罢,端着半碗野猪肉去隔壁柴房喂狗去了。
邬常顺进来打水,顺手把小核桃领走了,免得?她过一会儿困了,姜红玉还要?把他拽起来给孩子脱衣裳洗脚。
陶椿和姜红玉得?了清净,妯娌俩不用在旁处分心思,一心埋头薅鸟毛,一手拽俩腿,一手薅着鸟毛拽。这道拔毛只薅大?羽,不讲究精细,细绒不用特意拔,她们明天打算熬骨胶,用骨胶来脱绒毛。
邬常安喂了狗提桶来打水,他还不死心想勾陶椿一下,然而见她头都不抬一下,他只能磨磨蹭蹭地走了。
这下是彻底清净了,灶房里?只剩下拔毛的细微断裂声混着水声。
一直到油盏里?的灯油快烧没了,陶椿和姜红玉才忙活完。
姜红玉在飘了厚厚一层鸟毛的水里?摸一圈,确
定?没有鸟雀了,她甩甩手,说:“弟妹,我俩把盆里?的水抬出去倒了。”
灶门打开,还守在门口的黑狼和黑豹伸着懒腰站起来,摇着尾巴跟她们往院外走。
一盆脏水倒路对面的沟里?,陶椿和姜红玉转身快步往屋里走,两?只狗跳到沟里?嗅一圈,舔了一嘴毛才舍得回家。
“来,给。”陶椿扔四只鸟出来。
黑狼和黑豹立马高兴了,两?只狗叼着鸟肉跑了。
陶椿和姜红玉把拔了毛的鸟过两?道水,洗干净后分装在两?个筐里?,用绳子吊起来悬在院子里?的树上,屋外冷得?能结冰,鸟肉吊外面不腌也不会有味。
灶房收拾干净,妯娌俩各提一桶热水回屋了。
陶椿一进门,邬常安就醒了,他睡前给她留了灯,这会儿一睁眼就看见她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脱鞋。这间?屋实在太小了,随着他搬进来,添了一把椅子和两?个衣箱,再有几双鞋,留给走路的地方越发狭窄。
陶椿一抬头瞟见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冷不丁吓了一跳。
“醒了也不晓得?说个话。”她白他一眼。
“等我下次回来,我们搬到隔壁去吧,我之?前住的屋子比这间屋宽敞一些。”他侧过身说。
“行啊。”陶椿没意见,她脱下棉袄,捏一撮皂角粉搓洗手上的腥臭味,反复洗三遍,手上只余皂角的味道才罢休。
邬常安下来从水桶里?舀一碗水,陶椿余光瞥见,说:“这个水没烧开,不能喝。”
“我不喝。”
陶椿闻言就没说了,她捧水洗脸。
邬常安蹲在床边给泡羊肠套子的碗换一道热水,接着把碗移出来放在明眼处,他躺回床上。
陶椿一转身就看见了,她朝床上瞥一眼,笑着去拿洗下身的木盆。
水泼出去,陶椿在外面站一会儿,看大?哥大?嫂的屋里?灭了灯,也没动?静了,她回屋关上门。人?刚走到床边,邬常安就笑盈盈地举起胳膊撑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