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佩服,她遇到情种了。
“下?次……算了,没有下?次了。”陶椿不想为难他。
“别啊。”邬常安抱住她,“这种方式我?可以的,只?要不让我?有很强的感觉我?就不难受。”
“你骗我?。”陶椿捏住他的嘴巴,“你都?不能进去,还能接受用嘴巴?这不是说胡话嘛。”
邬常安深吸一口气,他一头埋她身上,又多吸几口气才忍着?羞耻小声说:“能接受,你会舒服,会发出声音,我?听见?你的声音会激动……”他看不见?她,他的身体没有真?实的感觉,他就有种没有背叛她的感觉。
陶椿捶他一拳,好变态。
邬常安满脸通红,他支支吾吾说:“就这样好吧?你能快活,我?也能快活。”
陶椿当然没有异议,“你真?不觉得勉强?心里不难受?”
“不勉强。”他想让她快活,想让她体会到这个滋味,乐于伺候她,就能接受这个事。
陶椿抱住他,低声说:“我?也不勉强你,我?们慢慢来,可能再过一年、两年…五年,你会适应我?们的存在,一个魂和?另一个身体铸就的是第三?个人,你眼前的我?就是这第三?个人。当我?进入这具身体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之前的我?,我?接受了你跟她的婚约,也接受了她的爹娘兄长?,之后?我?的行为都?是受她的过往制约,我?跟她是分不开的,我?的身上会带有她的印记。这就像制陶,没进窑之前,一个碗坯和?一个盆坯合而?为一捏成了一个罐子,盆坯成了罐身,碗坯成了盖子,铸就了一个新的陶器。”
邬常安恍然大悟,脑子里的迷雾被风吹散了,他怔怔地说:“现在的你就是这个罐子。”
“对呀。”
“你让我?想想。”
“你记住跟你相处的是个罐子而?不是个碗就行了,有了这个念头,其他的都?交给时间。”陶椿乐观地说,“我?又不急,你别勉强自己。”
“你对我?真?好。”邬常安感动。
陶椿:……
这个结论?从哪儿得出来的?
“你会宽慰我?,而?不是一直追问我?,更没有骂我?。”说实在的,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他焦虑又不安,他担心她会失望难受,一时慌了神才有以手口代之的念头。她问他有没有难受,他一开始顾及不到自己,后?来她有了欢愉的反应,他的身体也跟着?有了回应。能不能接受,会不会难受,这两个问题没被触及就忽略了。
“我?的耐心都?给你了。”陶椿拍着?他的胸口说。
“才不是,你对其他人也很有耐心,除了李老毒一家。”邬常安觉得她就是挺有耐心的一个人,胆大心细,敢徐徐图之。
提及李老毒,陶椿想起他之前假设他死了之后?魂附在李铁斧的儿子们身上,她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陡然被浇灭了。
屋里黑漆漆的,陶椿判断天已?经黑了,她推他,说:“把晌午剩的鸡肉热一热,我?饿了。”
邬常安闻言掀开被子下?床,他摸黑在地上捡起裤子穿上,身上有衣裳了,他拿起火折子点燃油盏,目光触及椅子上的碗,他赶忙端出去倒了。
“羊肠套别扔了。”陶椿说。
“噢,这是羊肠啊?”邬常安去墙根下?抓一撮雪把碗搓一搓,末了把碗拿进去放床底下?,套子搭椅背上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