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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跨坐在牛背上,她把?鼠皮披风展开系在身前。

“这是啥东西?”陶青松摸了下皮子,“还挺软,什么皮?”

“鼠皮,你二妹用骨胶一块块黏起来?的?,弄的?挺好,她还挺有点小?聪明。”陶母说。

陶青松“噢”一声,这一趟没白走,陶椿这丫头把?老?娘哄高兴了。

“我们走了,你们不用送了。”陶青松回?头说,“等大陶缸烧出来?,你们就给我送过去,正好在家?住几天。”

陶椿抬了下手,止住步子。

邬常安松口气。

“你什么意思?我娘走了你高兴?”陶椿瞥他一眼,“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回?娘家?你别?去。”

邬常安愣住了,“不是,你、你……你不是……”

“我不是。”陶椿调头往回?走,“我是陶家?的?姑娘,你是陶家?的?女婿,娶了人家?的?姑娘你就好好孝敬你丈母娘。”

邬常安明白了她的?意思,“好的?好的?,只要你没意见,她就是我亲丈母娘。”

二人回?家?,发现家?里没人了,陶椿把?昨天篦下来?的?番薯渣端去喂刀疤脸,回?来?了再把?装番薯浆的?桶歪下来?,倒出里面的?清水。

邬常安有样学样,把?另一桶番薯浆里的?清水倒下来?。

陶椿拿出昨晚篦渣滤水的?布架子,把?桶里的?番薯浆水都倒出来?,滤掉最后一点水,她把?布摊在簸箕里,番薯粉掰开晾晒。

“婶婶,小?叔,我们回?来?了。”小?核桃带着?两?只狗跑回?来?。

“你爹你娘把?粮扛回?来?了?”邬常安问。

小?核桃点头,“婶婶,你在晒面?”

“是番薯粉。”陶椿说,“炒肉的?时候用的?。”

“今年分?了七十六斤米。”邬常顺扛着?粮袋进来?,说:“要不是弟妹救人得了一百三十斤米,这七十多斤米吃到?过年就见底了。”

“等陶器烧出来?了,我装两?筐拿回?娘家?吆喝一下。”姜红玉说,“不过这个法子不长久,今年能拿陶器换一批粮,明年估计就不成了。一个坛子能用五六年,一个水缸能用上十年,这东西又贵,大多数人家?是不破不会换新?的?。”

“多少斤粮换一个大陶缸?”陶椿问。

“净米净面三十斤就能换一个,带壳的?稻子麦子是五十斤,花生苞谷还有番薯我们自己种的?有,这三样不给换。”姜红玉把?陵长说的?复述一遍,“陵长说谁换出去一个陶缸给谁三斤米面,一个坛子或是罐子是一斤米面,五十个碗或是五十个碟子也是一斤米面,剩下的?归到?公中再统一分?。”

陶椿明白了,一个陶缸是三十斤米面,坛子和罐子是十斤米面,五十个碟子和五十个碗也是十斤米面,要是跟山外的?物价相比,这个价钱算是便宜的?了。不过山里种粮不易,跟山外相比,粮价贵了许多,随之这个交换规则下,显得陶器不便宜。

“要是能从山外买粮就好了。”陶椿说。

“咦!山外的?粮进来?了也贵了,吃不起。”姜红玉摇头。

陶椿能理解,主要是路程太远,山路难行?,粮食又重?,人力把?粮扛进来?,粮价就是翻五番也不过分?。

不提这不着?边际的?事,陶椿把?心思从山外收回?来?,问:“陵长有没有说哪天进山烧陶?”

“后天,每户出两?个人进山,要一男一女,男的?进山砍杂木烧炭,女的?去挖土筛土和泥制陶。”邬常顺说,“老?三身上有伤,我明天要去巡山,我们家?只用再出一个人,让你们嫂子去,小?核桃留家?里。”

“我去,我跟年婶子说好了。”陶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