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会坏,婶子你也晓得,番薯放地窖里,哪怕不下雨不下雪,地窖里也湿乎乎的?。放陶罐里就不一样,陶缸装水你就是不用?水,搁个十天半个月,缸里的?水也见底了,番薯排出来的?那点湿气还不够它吸的?。”姜红玉说。
“这倒也是。”陶母点头,“之?前没想到这儿来,你们要是把陶缸送到家门口,我是愿意买的?。不过一个陶缸要用?多少斤粮换?”
“这个我得去问陵长。”陶椿把炒蛋一口扒完,她端着碗碟进屋洗,之?后?出来说:“大嫂,我去陵长家一趟。”
“行。”
“对了,其他人呢?”陶椿问。
“你哥帮忙挑了两筐番薯,跟你大哥还有老三?一起去河边洗番薯去了,小核桃去香杏家了。”姜红玉说。
陶椿回屋拿上弓箭,她大步跑了。
“哎!这急的?,娘都撂下了。”姜红玉回过神发现陶母还在。
“这是没把我当成客,好事。”陶母不介意,“你也别拿我当客人待,随意点,都自?在。”
闻言,姜红玉也就真不客气了,她出门去看刀疤脸,今早香杏天刚亮就跑来看牛,还发癫抱着牛喊爹,吓得她以为小姑子撞邪了。
刀疤脸没拴绳,绳子捆在它身上,用?来固定遮盖伤口的?衣裳。没有绳索牵制,它也没乱跑,就在屋后?的?枸树丛附近打?转。
姜红玉没敢靠近,隔了两丈远的?距离,她好奇地盯着牛。
“你是牛还是人?”她大声?问,“是牛就叫一声?。”
牛抬头看她一眼。
“邬常顺。”
牛没反应。
“邬常安。”
牛继续啃树叶。
“肯定是牛,哪有不认识自?己儿子的?。”姜红玉站直了,她又喊一声?:“刀疤脸?”
大青牛咀嚼的?动作一顿,它低哞一声?。
“这就是牛。”姜红玉悬着的?心落地了,她嘀咕说:“看来不止邬老三?一个人神神叨叨的?,这一家子可?真是……”
*
另一边,陶椿跑去演武场,年婶子在练箭,她走到另一个箭靶前拉开弓,抽根箭搭上去射出去。
第一支箭,半途无力掉了下来。
第二支箭,陶椿加大力气,这一箭落地时离箭靶还差三?尺远。
第三?支箭,陶椿拉弓时大臂有些发抖,她上前三?步,再?放箭,这一箭偏离了箭靶斜飞出去了。
陶椿“唉”一声?,她甩了甩膀子,待胳膊上的?酸疼感散去,她又放一箭,这一箭勉强擦到箭靶的边。
旁边响起一声唏嘘,陶椿红了脸。
“比我想的要糟糕好多。”年婶子摇头,“陶椿,要下苦功夫啊,不然你进山了也只能躲在你男人身后?。”
陶椿“哎”一声,“我再?练练。”
“嗯。”年婶子背着弓走了。
陶椿把箭都捡回来,她又退回到之?前的?地方,站在离箭靶两丈远的?地方,努力控制着晃动的?手臂,调整呼吸,一箭接一箭地放出去。
二十三?支箭来回落地三?遍,陶椿喘着粗气蹲了下去,垂下去的?右胳膊酸胀得像蜜蜂蛰的?。
歇了片刻,她找棵树爬上去,再?握着树枝吊下来,人吊在半空,一下就把胳膊上紧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