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来弄。”姜红玉过来接手,今儿轮到?她做饭。
陶椿把鼠皮撕下来,剩下的活儿交给她。
昨天?泡在?水里的鼠皮已经泡软了?,陶椿捞起鼠皮,顺手把新鲜的鼠皮丢水里。
邬常顺回来了?,他接手烧火的活儿,邬常安出来摘花生。
“你…你有没?有刮胡刀?”陶椿明知故问。
邬常安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他回屋把薄窄的小刀拿出来。
陶椿先用小刀给自己修了?修眉毛,这才拿去刮鼠皮上的油脂,田鼠皮本就?薄,刮去油脂后,鼠皮薄得能透光。
鼠皮刮去油脂再用皂角搓洗,反复洗了?五遍,陶椿把鼠皮贴在?树上晾晒。
“饭好了?,洗手吃饭。”姜红玉喊,“弟妹,这碗蛋羹是你的。”
“老三给你炖的。”邬常顺憋好一会儿了?,他细瞧陶椿的表情,说:“他专门交代?这碗蛋羹是给你的。”
“我拦着不让你吃了??”邬常安进门接话,“我什么时候交代?你的?”
邬常顺恨铁不成钢,他端菜出门的时候捶他一拳,完蛋玩意儿。他这下算是相信了?,陶椿或许真看不上老三,一听蛋羹是老三交代?给她炖的,她下意识的反应是苦恼。
下午下地干活的时候,邬常顺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你有话就?说。”邬常安听烦了?。
“弟妹真看不上你。”邬常顺可怜他。
“我看得上她?”邬常安不屑,“她、她……”
“她什么?”
“懒得跟你说,你不懂。”邬常安闭紧嘴。
邬常顺暗哼,他不懂?那碗蛋羹都?被陶椿吃了?,他还不懂?
下午又去挖了?半天?的田鼠洞,傍晚回去一称,四个人一天?从田鼠洞里掏了?三十三斤花生,赶上半亩花生的收成了?。
“我去跟小叔说说,让他们也炸了?鼠洞去挖洞里的花生。”邬常安说。
“去跟陵长说一声,让他组织人挖,今年大?伙儿都?把田鼠洞掏了?,明年地里的收成能好点。”陶椿说,“逮的田鼠还能熏成肉干,冬天?也是一道好菜。”
“我们逮回来的田鼠也熏成肉干?”姜红玉问,“晌午那会儿没?顾上弄,坛子?就?放在?太阳底下晒,死田鼠也不晓得臭没?臭。”
“我去跟陵长说。”邬常安出门,“大?哥,你去跟小叔说。”
姜红玉探头朝坛子?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只剩土和?血。
“田鼠跑了??不对啊,有一半
都?是死的。”
“蛇,蛇干的。”陶椿说,“它半天?把三十多?只田鼠全吃了??也不怕撑死。”
田鼠没?了?也不用收拾了?,姜红玉洗洗手去做晚饭,她让陶椿去屋后的草丛里翻一翻有没?有鸡蛋。
山里人养鸡很?随意,还是小鸡仔的时候就?剪翅膀散养,那时候还喂点粮食,等它们熟悉了?地盘就?不喂了?,这些鸡也不回屋,就?在?房子?附近跑,下蛋也是在?房前屋后的柴堆和?草丛里。
家里有条吃毒蛇的蛇,陶椿不担心草丛里还会有蛇,她就?没?拿棍开路,先去看仓房后面的柴垛,三个鸡窝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