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几,但是哪怕是报自己所在地的帖子,都有很多人回复。
天南地北的人通过网络在同一个界面里交流,看到同一个画面,这是以前无法想象的,新接触的人都感到很新奇。早几年接触到的前辈们,也不会嘲笑新来者的无知,一些看上去很小白的问题,也大多热情的给予解答。
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没有赶上,第三次终于并驾齐驱,奔腾在同一个赛道上了。
不到十分钟,网络断开了。
祝霜降对这个网速绝望了,柏衡倒是觉得很正常,断网后也不再管它了:“楼下可能在打电话。”
“……所以是用电话线上网的吗?”
“嗯。”
婚礼前夕,沈乐和黄婷婷商量怎么装修房子,他们原来是要到沈家和他爸妈一起住的,因为他是到单位报到的新人,分房是轮不到他的。
但是98年起,福利分房开始取消,单位将以前分给员工的公房以成本价出售给员工,付一笔钱,可以拿到房产证,享有全部产权。
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交这笔钱的,还有的老员工家里不缺房,遵循政策让了多余的房子出来,沈乐就有了机会,并成功争取到了房子。
两人于是一边准备婚礼,一边布置新房,是五十六平的二居室,格局看着和当初江东附小分配给秦老师的房子差不多。
补交了两万八,这个价格几乎只是市场价的三分之一。不像那些住了多年的,觉得交这笔钱亏了,沈乐反正交的心甘情愿。
黄向阳和庄希的房子也要出一笔钱才能拿到房产证,现在他就是后悔,不该那么快买那辆摩托车的。
好在家里有储蓄的习惯,黄爷爷和黄奶奶给他们补了了两万块,才让日子显得不那么捉襟见肘,黄嘉树去少年宫学钢琴的班才能继续报下去。
钢琴是黄嘉树自己要报的,学习热情远远高于,那些被家长按着头报兴趣班的孩子,连回家吃晚饭时,手指都在桌上弹琴。
婚礼当天请了摄像,租了轿车,黄婷婷穿着婚纱,和新郎一样胸口别着花,在鞭炮的噼里啪啦声中坐上车。摄像拍的时候笑的温婉大方的,但是摄像机一移开,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了,对坐在副驾驶,抱着羽绒服的祝霜降说道:“快,外套给我,冻死我了。”
祝霜降无语的把外套递过去说:“一直穿着也没事的。”
黄婷婷坐在后座拉上了拉链,坚决道:“不行,影像里的样子一定要好看,我可就结这么一次婚!”
黄婷婷嫁人了,黄家安静了很多,有时候奶奶做好饭,总会不自觉的喊女儿过来吃饭,没人应声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怅然若失之间,喊妈的声音响起,就见女儿和女婿拎着菜和水果回来了。“妈,有做我们的饭吧?”
就见黄婷婷将包扔到沙发上,摘下手套围巾扔上去,翻出她勾好不久的新拖鞋换上,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上前在祝霜降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揉捏了一下黄嘉树的脸蛋,才一把抓起猫抱在怀里,对着她说道:“我快饿死了。”
什么怅然若失?烟雾冒了个头,主人还没闻见,就已经被火警报警器给熄灭了。黄奶奶见她跳脱的样子就有些头疼:“你又没说过要回来吃饭。”
“那我现在说了,”黄婷婷指挥沈乐将东西放到厨房,“以后我们一三五到这里吃饭,二四六去婆婆家吃饭。”
黄奶奶嗯了一声,问道:“那星期天呢?”
“星期天出去吃,或者我们自己做。”
既然要开火,黄奶奶就让她去厨房给自己打下手,跟她说做饭的注意事项,比如煤气灶打开后要记得关火。祝霜降倒水从厨房路过,“谁会开了煤气忘了关火啊,又不是老年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