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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办法像儿时那样勉强跟上木兔的体力了。更何况随着年岁增长,男女性别带来的体力差距也愈发明显。

拧开瓶盖,凉快的水淌过灼热地有些干涸的喉咙,方才让人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跟另外两个依旧兴致勃勃精力满满的人相比起来我这条咸鱼简直是格格不入。

如果一定要问我为什么现在场馆里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话,是这样的——

“赤苇君他们不来吗?”

木兔:“他们都有事啦约不出来。”

我微妙地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该说连木兔都长大了学会精打细算了吗。所以这个一天不碰排球就手痒痒的人才会在约不到人一起打球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有我可以帮忙托球啊。

至于说是三个人,是因为我出门的时候回了和久一句「去跟木兔打球」。然后他面色一闪死乞白赖非要跟来。

“走走走,我也好久没跟你一起练球了。”

木兔对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倒是接受度十分良好,“有人拦网的话感觉扣球会更有斗志!”

和久是个自来熟,木兔也是。

这两个自来熟人来疯趁着我还喘得像个破风琴似的,不想开口也暂时开不了口说话的时间一拍即合一槌定音决定午餐去吃汉堡。

然后齐刷刷扭过头看,两双大眼睛就这么亮晶晶地闪着几百瓦的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说「不」的权利了。

这就是我此时坐在汉堡店里被迫观看这两个人在比赛「谁的饭量更大」的原因。

不明真相的吃瓜路人还以为我是怎么苛待孩子了才让你们吃得如此狼吞虎咽,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在他们兴头上来的时候直接阻止是很难达到预期效果的。

于是我选择在他们开始啃第三个汉堡时出声:“你们刚刚说,谁请客?”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运动少年们呐,零花钱不仅需要上供给游戏机、由于训练频繁需要定期更换的护膝、心心念念的新球鞋,还有伴随着极大运动量消耗带来的无底胃洞。

为了让攒不住钱的和久能够养成理财的好习惯,爸妈给他的零花钱甚至比我的还要少。平时多靠我接济,我小本本上都记着呢。

至于木兔,赤苇吐槽过——前辈曾有月初拿到零花钱宛若一夜暴富大手大脚等到了月末就开始啃着馒头蘸着宽泪过日子的壮举。

其实刚刚没有人提到请客问题,但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了自己临近学期末那空瘪的钱包而发出的悲鸣却是真实的。

这样就可以了。无端燃起的战意已经被扑灭,世界又一次迎来了love and peace。

“我请客。”和久还没来得及欢呼万岁,我悠悠补上,“但如果因为比赛饭量吃撑了肚子,那就你们俩请我。”

木兔的右脸颊还圆鼓鼓的,像只贪食的松鼠,说话声音也有些囫囵,“那下次我请你。”

“木兔。”他身后起身离开的那个人穿着军绿色衬衫长裙,我突然想起件事,把手机相册调开,“这个是你的吗?”

照片上是一个军绿色的包装盒。

他摇了摇头,“不是哦。”

他凑近仔细瞧了瞧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谁在白色情人节送的巧克力回礼。”其他的礼物我都能一一对上人,但多出来这个没有署名,只附了一张明信片,我还以为是没有问到的木兔寄到学校门卫这边来的。

和久当时还拿过明信片仔细端详过,然后果断放弃了,“感觉就像是哪里的商店街随手一拍,看不出来啥。或者只是一套明信片里随便抽的一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