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同样走在科研头秃路上的狱寺隼人发出了疑问:“横纵向的线怎么会轻易交织在一起?你真的不是随便扯了借口骗我们?”
红发青年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什么——但事实就是这样。”
事实确实如此。我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然而,这涉及了我最大的秘密,我无法就这样轻易地将它全盘托出。
我决心等待彭格列等人的疑问,此后斟酌是否应该说出一部分。
然而,沢田纲吉的重点全然没落在这疑问重重的因素之中。他反应过来之后,挠着脸,谨慎地确定:“所以,月见同学还是能够回到十年前的,对不对?——只要我们打败白兰。”
他不自然地想要挪开目光,很不好意思似的。但就像是舍不得,他仍然看着我,汲取着光反射出的我的影子。
我墩了一下,才说对。应该是这样。
山本武便一把揽住了他的肩摇晃:“看上去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好,制定计划吧——十年后阿临回家计划!这名字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以为这是宝贝回家吗。
我面无表情地驳回这个蠢蛋名字,少年们并不气馁,开始兴致勃勃地提出更加蠢到没边的名字,我终于理解了别人听到我的取名时露出微妙表情后的心理活动。
“……就这样吧,别改了,”我硬邦邦地,好像那几个字烫嘴,就这样在嘴里炒了几个菜,“就那个——那个十年后——我回家计划。”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样决定下了名字。我及时制止了山本武要制作横幅鼓舞士气的行为。为了避免他们捅出更大的社死篓子,我催着他们滚回了十年前。
“砰!”一声,世界清静了。
……并没有。
·
十年后的彭格列们被置换回来,除了沢田纲吉。入江正一所在的基地被掀翻之后,大量的事务需要处理,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虽然他们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形势逼人,连续三天处理文件到凌晨两点然后早晨五点起之后,就连山本武脸上都挂了两个黑眼圈。
我不寒而栗。就连山本武都摆脱不了社畜的使命吗……。彭格列,你有点可怕啊。
对比起被文件事务折磨得丧尸一般的彭格列们,我的生活平静很多。忙于研究之前白兰·杰索的方法,我有几天蹲在卧室里埋首试验。没有人打扰我、很清静,只偶尔狱寺隼人他们短暂有了休憩的时间的时候,会过来和我说会儿话。这频率逐渐变高
“你们很闲吗,”我终于没忍住说,“有事务的话就去好好处理啊。这么懈怠做什么?”
山本武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然后摸了摸我的头。他做这动作真是太自然了、一点异样都没有,我没防备地被顺了顺毛,他在我往下撇嘴角之前松开了手。
“嗯……虽然说这些话很丧气,”青年笑着说,“但如果相见的时间只剩下一点儿,我希望能多看阿临几眼。”
他站起来伸懒腰:“好了!还有一大堆文件等着我……先走喽?阿临今晚想吃什么?”
我当然说想吃日本菜式啰。他同意了,门合上之后,房间里重归一片寂静。
我使劲地擦桌上的图纸,把原本的设想改变。青年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体温使空气中的粒子变得柔和——一间房里有没有来过人,拥有这间房子的主人是很清楚的。
我开始期待晚饭。
“……”
晚饭还没吃上;爆炸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