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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铺开的华美堂皇的建筑,底下藏着千年不死的朽腐。

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东西就这样毁去好了。

“呼————”

在沢田纲吉极致的火焰输出中,空气中的咒力被我抽调,被焚烧的人和物都在空气中化为粒子,在我的术式下构建成新生。

十九年之后,我把一个早就该死去的家族埋葬在阳光中。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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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我必定也如现在的我一样记载发生的事物,写着第一人称的自述。

故此,我毫不怀疑,十年后的我正在注视着此时此刻的我——此刻的我,写下的文字。

时间转换回原本的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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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十年后的我的启示“别去日本”之后,我没有爬窗跳走,而是在彭格列的领地里休息了两天。

我清楚自身的特殊性——十年后的我的启示必然是真实有效的,且很有可能,“我”就在日本。为了避免科学上的“时间悖论”,我决定就待在意大利,防止和未来的自己碰面。

这日子很无聊。不过,比起藤本的课还是有趣多了,我可以容忍。

每天,我的日常是睡醒之后在彭格列城堡里走来走去,到了饭点会有人来给我做饭,狱寺隼人那天晚上说“第二天”,结果一直没有第二天,他最后只好把该看的资料送过来给我自己翻阅。我翻了两页,了解了目前的大致形势。

六道骸一直不入我的梦里。我怀疑他已经卧底被揭发填进了水泥里……。当然,还有可能是他根本不想给我白兰的信息——我不明白,可他对白兰有种不明所以的忌惮,这忌惮由我而起。

但总之,我无所事事;在城堡里走来走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正在玩密室探险。

彭格列城堡占地很大,虽然历史悠久,却一点都不妨碍它每个角落都精美到了极致。这种精美和佐藤的故作气势是不同的:边边角角里流露出的荣光,绝非一个没落的家族能够复刻。

城堡里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虽然有人为我引路,但一点监视的意思都没有。事实上,如果当天带领我的人不是女性,对方就会低下头垂下眼,努力不和我对视。

我有次很好奇地问:“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你对我有意见?”

对方有些慌张地低头:“不…不是,大人。”

“我问的是为什么,不是判断题。”

我的语气也没有很严厉吧?但他下意识立正了,再问,却支支吾吾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只好把这事翻篇。反正,别人看我我不会多一块肉、也不会少一块。

我花两天时间走遍了城堡。每一代彭格列首领都在这座城堡中留下了痕迹,角落里的花瓶可能是某代首领的喜好,门上的装饰由某一代守护者设计。居住在里面的人来来往往,使得后来者通过细节能够定格某个刹那。

我走到了顶楼,这里有一个房间,带路的人跟我说,这是存放各副画像的房间,每一位首领和守护者都不会只有一副画像,不挂上装饰的话、就会存进这里面。

关于沢田纲吉的画像被暂时遮掩了。此外,关于他的一切,城堡里的人们总是缄口不言,狱寺隼人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山本武说到他的时候,总是会用我无法理解的目光看我,轻轻地说,“抱歉,但我想阿纲他一定不希望这时候的你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