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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向我搭讪,脸上羞涩,眼神躲闪,又坚定地看我。

我低头一看,代表工作人员的吊牌被我卷到了身后去,他并没有看到。我随意地点头,他眼睛一亮,马上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您最喜欢他的哪部作品?我最喜欢他的《昨夜星》,优美的文笔和句子实在是打动人心!”

“我没看过他的书,”我直白道,“我是工作人员。”

我把吊牌亮出来给他看。他有些失望,但很快重振旗鼓了:“等签售会结束后,我可以请您去喝一杯咖啡吗?卡布奇诺怎么样?”

咖啡?卡布奇诺?Reborn那张脸马上在我的脑海里跳了出来,意大利男人十分不屑地说,“加了糖精和奶的咖啡算什么咖啡。”

“抱歉,这家伙不喜欢咖啡,”身后伸出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肩膀,太宰治恬不知耻地说,“但你如果想的话,可以请我喝,先生。”

“……”眼镜青年落荒而逃了。

我不满地看着太宰治,他也跟着我歪头:“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他么?你难道真想跟他去喝什么卡布奇诺?”

他小声嘀咕:“喝什么咖啡,不如喝酒。”

行了你别说了。我们当初几个人一起在Lupin喝酒的时候,我俩都没成年,严格来说要去牢里吃老鼠的懂不懂。

我给了他一肘:“就算我不喜欢,那也是搭讪我的人。”

我强调了“我”字,意思是再怎么样,那也是我自己处理的私事。他听不懂人话地告诉我:“你也可以帮我拒绝搭讪我的人。”

……谁会来搭讪你。

我虚着眼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场馆人声鼎沸,我们站在角落里,看着织田作之助在聚光灯台下发着亮,活似个大明星:“他要是这个时候站起来跳舞,节目效果肯定拉满。”

太宰治也赞同:“如果还能一展歌喉,明天东京的日报上,他会是头条。”

“……”

不管有没有唱歌跳舞,织田作之助现在都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在回并盛町的电车上,我又遇到了云雀恭弥。他仍然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不同的是车厢里多了些人,我在人群中上车,他却一眼就看到我,弯了弯嘴角。

这回他对面没有位置了,我大摇大摆地坐到他的身边,问:“你跟踪我?”

他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恐吓他,“敢跟踪一个杀手,那我只能对你杀人灭口了。”

他问:“下车了打?”

“……”

我诚恳地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其实是我在跟踪你。”

他的嘴角翘起来,这回真的笑了:“敢跟踪我,咬杀。”

“……”没得说。

相比起从并盛到东京的路线,东京出行的人数更多,车厢里虽谈不上拥挤,却也坐满了人。乘客的脸上挂着麻木和疲惫,都不出声。我和云雀恭弥的谈话声在静得让人头皮发麻的车厢中格格不入,我张口时,便觉得这一幕是我们在与世界逆行。

是不是不该出声?

云雀恭弥可不会管什么社会默认规则:“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