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她得到了答案却不急着走,而是露出和蔼的笑容:“小姑娘,你也是去参加烟火大会吗?”
“我?我不去。”
我捏着易拉罐漫不经心地回答。
“为什么不去?烟火大会最适合你们这些年轻人喲。”
“……”她是第一个问这问题的人,这之前我拒绝了很多邀请,但没有人刨根问底,面前萍水相逢的老太太反而直接问了出来。
我不由觉得有些荒谬,倚着墙壁,随便扯了一个答案出来:“我一个人,参加烟火大会不太好吧。”
她讶异地指了指自己:“可是你看,我也是一个人,但我准备去看烟火大会。”
关我什么事。
蛮可爱的小老太太,明明皱纹满脸、嘴巴都干瘪了,笑起来时更是眼睛都看不见了,她却说:“去看看吧?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以后都可以像我一样炫耀说,噢!那天晚上我看了一场了不起的烟花!你没有吧?”
……什么鬼,在人生履历上输给一个老太太。这合理吗?一时间,诡异的胜负欲涌上了我的心头。
她观察着我的表情,笑眯眯地问:“那,要和我一起去烟火大会吗?”
我说不。
她好像已料到了我的回答,转而提议道:“那就去找朋友一起?现在还来得及,你这么年轻,很多邀请都可以试着接受嘛。”
我承认她说得很有道理,只有一点,这个“很多邀请”实在是多了一点……
和老太太分开之后,早晨被我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发出了动静,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一看,对面是熟悉的声音:“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烟火大会吗?”
“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烟火大会吗?”
“……”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太宰治。闲得无聊、无赖得恐怖、神经得让人发慌的存在,光是和他通话就已经麻烦至极,偏偏此刻我听到的声音在耳中重叠成两道。
我回过头,青年身着米黄色的风衣,一手插兜,鸢色的眼眸逆着午后的斜阳望向我,微风吹起他的额发,他勾了勾嘴唇,笑眯眯地挥手:“嗨。”
嗨什么嗨。
等着吧,我要举报你翘班白领薪水,把你半个月的工资都蒸发。
·
“翘班吗?没有噢。”
他说:“是我说动了社里唯一的大脑,发动我们全员来团建。”
……唯一的大脑。
我的大脑开始隐隐发痛。
因为我看到,不远处的树下,眯着眼睛的大猫领着两只小猫左右张望,看到我时眼睛一亮,却没有马上过来,而是跺脚“哼!”了一声。
半晌,他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嚷嚷:“你这家伙又背着乱步大人结识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