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它:“坏孩子。”
杀手对我的冒犯并不在意,只是很绅士风度地请求我放过他的宠物。
“说起来,”我抚摸着列恩,心不在焉地说,“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加入他们。当个守护者之类的。”
“你的年纪确实很适合。”
“不过,你没有起过这个念头吧?”
“一次都没有,”Reborn说。
列恩飞快地窜上他的帽檐,杀手从我的怀抱跳离,落在旁边的树枝上。
他站得比我高,故此看我时居高临下,但我知道我们是平等的。他说:“我想,一个相处不到两天的弟子,暂时还抵不上我们两个之间的情谊。”
我轻轻地笑了:“我以为我们两个没什么情谊可讲。”
“有微薄得够我冷眼旁观的一丁点,”他说,“可是林,这个世界未必如你的意。”
“那我会尽力让世界听从我。”
Reborn压低了帽子,帽檐在他脸上投下一点阴翳,他声音却很欢快:“我想也是。你确实是这种人。”
“你真的不考虑把沢田纲吉带走?”
他反问:“你不考虑搬出并盛?”
我便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更意识到我在踌躇些什么。
我试图掩盖我的过去,把身后的鲜血和罪孽都隐藏起来,我想退休。我想得要发狂了。我说我想和过去彻彻底底地告别——甚至,我都成功了一半,我就这样站在阳光下。
但我却还把刀捆在身上,鲜血和罪恶淋漓不尽地跟随着我,而我本人居然没有抗拒。
我低低地说:“也许你是对的。Reborn,我不会搬走的。”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树上的Reborn,他也正在望着我。事实上,我们确实有些情谊值得称道:纵使我刻意规避着复杂情感的建立,但相比起彬彬济济的众生,杀手和我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是一道鸿沟。
我慢慢地说:“我会看着你培养沢田纲吉,直到你成功或失败。”
“到那个时候,我将得到我的答案。”
“静候佳音。”
他离开了,到终于把狱寺隼人拔起来了的沢田纲吉面前去。我站了一会儿也跑了,因为看到不远处风纪委员正在过来,要是被看到地上一堆水淋淋的炸药,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隔了老远,我都能听见沢田纲吉“冤枉啊——”的声音呢。
·
并盛町是有咒灵的。
不过,咒灵的等级普遍不高,以四级的蝇头为主,偶尔出现一个准三级的咒灵,定睛一看嘴里正念着“风纪委员”之类的字样,我一挥手就能打散的程度。
虽然随着我的到来,咒灵的数量和等级逐渐提高,但整体还是在可控的范围里,故此没有引起我的过多注意。
自那天分别后,狱寺隼人就成为了沢田纲吉的忠实跟班,成为了校园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每天课间围在窗子外面的女生更多了,我连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