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期待,看看我自己吧,不也是生气过了就忘了吗,这世界上有无数的人不能够理解的事情,可是不能理解不会阻止它们发生,一切永远地都在周而复始之中,恶与更加恶的事情,在眼前轮转着,人和人的神经都会麻痹,但人和人永远也不会共通。
如果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理解的话,要么我是上帝,要么我是个疯子。
可我只是个人。
忙完了一整天回了公寓,才想起来和室友讲昨晚的神奇经历,我贴着一张面膜躺在她床上,她坐在电脑前戴着黑框架低头画着稿子,有气无力地问了我一句:“所以到底有多帅?”
“嗯……”我认真思索了一下,“大概帅到被他捡尸去酒店也完全乐意的程度。”
室友抬起头转过来盯着我的脸,最后黑着脸吐出了几个字:“你傻x吧。”
“欸你这人怎么骂人呢?”我翻身坐起来,“反正都不会再遇到了我随便想想还不行了?”
人生在世必须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大晚上和大白天的都不要随便说人。
这个周末师父带着团队去美帝搞大案子了,给我放了三天假,正是我大浪特浪的好时机了,还在挑着衣服准备晚上出门的时候,以前常驻的LiveHouse老板给我电话,问有没有空来救个场,应了一声我便从床底下翻出尘封了将近半年的鼓槌,对着它自言自语道:“好久不见了,朋友们。”
实习期开始后我因为加班放了原来的乐队几次鸽子,有一次差点让他们开了天窗。因为懒得跟人多解释法学生的日常有多像地狱所以在他们找我谈换鼓手之前我自己就先退出了,我从不期待除了我以外的人能理解我的生活。
“认识一下,这是濑见英太。”站在吧台边老板递给我一瓶啤酒,然后指着坐在旁边的年轻男人对我说。
我仰起头喝了一口,先低头看了一眼靠在椅子边的吉他,接着抬头看向了他,帅哥倒是看着怪眼熟的,勾起嘴角挑了挑眉,我向他伸出手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没说废话就切入了正题,“谱子给我一份,不太复杂的话我就能帮忙。”
“别谦虚了,我听了这么多场live,业余的里头能比你厉害的没几个人,”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英太,这可是位神仙。”
又和老板寒暄了好一会儿,这个濑见英太都没开口,心想着玩乐队的还能这么沉默,怎么都太不上道了,却发现他好像是在认真打量我,不对,他这眼神过于热烈了,现在年轻人这么喜欢一见钟情的戏码啊,这我可受不住,高兴了来一发可以,走心的话还是算了,秉承着我不能单单被别人盯的没理由的原则,我也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不过说实在的,这张脸我也能看很久。
“你不记得了我吗?”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对视了有多久,一直到他开口问我为止才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