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寻前几天问蓝念,“睡一次和睡一百次有什么区别”的时候说漏了嘴,蓝念才终于知道原来他的那个陆就是陆隽霆,那之后蓝念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直在奉劝魏寻,一次和一百次当然有区别。
但真的有区别吗?
那天之后,他细细地琢磨了陆隽霆最后留给他的话,还真的想出来不少不一样的念头。
反正他都已经不是个单纯干净的alpha了,羞耻感算个屁,钱才最重要吧,万一他要是能搭上青云梯呢?他们家已经吃够苦了,怎么就不能捡点现成的福享一享呢。
比起明确的结束,他思来想去下定决心,他要试一试别的可能……
他把手机收好,仰着头壮志未酬地灌了口酒,已经十一点多了。
就在他打算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忽然惊喜地发现最里侧的吧台边上新坐了一个人,光影绰约之间,他看清那人宽阔挺拔的肌肉线条和俊逸的背影。
他不能更熟悉了。
陆隽霆在上面陪对岸港口的那群老头子实在烦了,找了个由头下来透口气,他边坐下边伸出修长的两指搭在领带结的地方扯拽松了些,又解开了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才觉得舒坦了些。
“老样子。”他说。
他是这里的熟客,酒保得了他的令,已经轻车熟路地准备起来了。
陆隽霆趁这个间隙微阖双目,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就在这时,一个略带谄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一个人吗?”
陆隽霆不太耐烦地将目光投过去,意外地看见魏寻,还佯装是搭讪老手一般行云流水地已经在他身边坐下了。
这些日子,魏寻锲而不舍地接连给他发了很多消息,他没太多时间看他长篇大论的小作文,所以就都搁置了,再者只靠一张嘴的话,魏寻的前科可太多了。
“我能请你喝一杯吗?”魏寻忽然说,他的嘴角咧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陆隽霆抬眼轻扫了他一圈,身上不是平时银行穿的一套,倒像是打扮过有备而来。
那双标致的圆眼此刻也亮晶晶的,他身体微微前倾,神采奕奕,若是初次见面,倒也难以分辨他是别有居心还是在欢场上真的一见钟情。
陆隽霆挑眉,勾着唇角配合他突如其来的把戏,他说,“我来选?”
“当然。”魏寻的笑容更明朗了些。
但下一秒这个笑容就僵住了,他看见陆隽霆轻轻扬了下手腕,对酒保说,“开一瓶hibiki21年吧。”
酒保从酒柜上层取了酒下来,手上却没动,用目光在两人之间反复确认。
他还以为来人一定会在陆隽霆面前吃瘪,却没想到是这个展开。
“怎么?舍不得啊?”陆隽霆用余光扫到魏寻不自然的神情之后云淡风轻地明知故问。
魏寻眨了眨眼,说,“怎么会。”然后他表情十分微妙的,笑得比哭还难看,对酒保说,“麻烦……开了吧。”
不就是半个月工资一下子打了水漂吗,有什么舍不得的,魏寻盯着酒保手上极具观赏性的动作,每一秒他都恨不得折算成现金,把心头滴下的血和到肚子里之后,还逼着自己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来,对着正要递酒的酒保说,“我来吧。”
然后他将酒杯送到陆隽霆面前,轻声说,“请你喝的话当然要好酒。”
陆隽霆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动眼前的酒,反而忽然问道,“你属狗的吗?”
“啊?”魏寻愣怔一瞬,但马上又恢复了生机,还以为是陆隽霆忽然对他产生了一些关心,刚才肉疼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