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又有哪里不一样。
叶宁呼吸是?乱的,指尖很?烫,他也分不清是?自己的体温还是?陆司淮的体温。
身体好像已经到达了燃点。
整个房间都是?膨胀的,像是?只要?任何一点火星,就能将他和?陆司淮全然吞没。
陆司淮亲手点燃这场业火。
“…可以么。”他声音嘶哑到吓人。
叶宁残存着理智:“…你在发烧。”
“我知道。”陆司淮声音喑哑着,一字一字道。
“发汗就好了。”
陆司淮灼人的呼吸打湿叶宁手腕。
叶宁在爱人的眼睛中彻底丢盔卸甲。
点头的瞬间,陆司淮覆身压下来,紧紧锢住叶宁的手,带着那白?皙秀气的手指去?解刚刚被他自己扣好的纽扣。
一颗,两颗。
没有任何生?命机质的衣扣此时好像活了过?来,每碰一下,叶宁指尖就回勾着蜷一下。
陆司淮抬手将炽灯关掉,房间被夜灯朦胧的光线堪堪罩住一角。
叶宁眼睛紧紧闭着,他听到床头抽屉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在急促的呼吸中侧过?脸。
看到陆司淮手上东西的瞬间,叶宁身体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整个人绷得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又像一张一撕就破的薄纸。
陆司淮滚烫的手掌贴在叶宁腰腹向下。
窗外稠黑的夜幕和?滂沱的大雨,好像透过?墙壁铺天盖地渗进来,将他和?陆司淮一道溺进水中。
理智在剥落,而爱欲漂浮。
不知过?了多久,叶宁整张脸都是?湿漉的,浓密而弯曲的眼睫被汗水和?泪水浸成密密的一捋捋。
狼狈却也极致的漂亮。
叶宁忘了陆司淮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也忘了一味心?软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司淮再一次握住叶宁脚腕的瞬间,叶宁第一次感觉到陆司淮带给他的“恐惧”。
叶宁声音溃在喉间,带着发颤的哭腔喊了一句:“陆司淮。”
陆司淮终于近乎仁慈地停下,给他以喘息的机会。
叶宁语气调不成调,他就着干涩到几乎快要?说不出?话的嗓子?,有些崩溃地说:“你知道…柏、柏拉图吗。”
陆司淮在满屋浓酽的香气中俯身吻他:“知道。”
叶宁仰着头往后躲,像是?吃力的泅水者终于得到唯一一根浮木,他用手抵着陆司淮不断靠近的肩:“那就好,我、我觉得我们可以……”
“明天柏。”无情的猎手恶劣地打断他的声音。
“……”
叶宁已经记不得陆司淮后来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最后开始反反复复说“求你”,可每说一下,就得到一个在叶宁看来可以算得上是?“报复”的深吻。
于是?他不说了。
窗户上开始响起窸窣的噼啪声,是?不知何时飘落的雪粒子?,被风卷着砸下。
云江又一场大雪。
屋内一切将歇。
陆司淮抱起床上的人,将弄脏的被褥和?床单随手一卷,扔在一旁的过?道里。
浴室暖风被开到最高,陆司淮将人放在一片温水中。
叶宁感知到身下流动又陌生?的温度,费劲地睁开眼皮。
他有些失焦的视线晃了好一会,才瞄定到那人的脸上。
陆司淮扯过?厚实的浴巾,托着叶宁的后脑,将浴巾垫在浴缸边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陆司淮见?他眼睛都快睁不住了,拂去?他额角的细汗:“睡吧。”
叶宁像是?因为零件失灵而断电,又忽然触发了什么程序,自动连接,因此骤然恢复运转的机械,他抬起手,在迷迷糊糊中,将手心?贴在陆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