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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暝本来就是更内倾的人,又认为电影是很私人化的东西。

就和日记一样。他更喜欢默默地创作默默地呈现,而不是有点装腔作势地去抒发什么见解。

但是作为一名已经走向商业化的导演,他选择把它当作职业,又不得不去这样。

所以反倒在游霁这儿才是最轻松的。游霁是纯粹的观众角度去欣赏电影,不会去推崇这个又贬低那个的,不会去想分镜和深度,就单纯地流泪和发笑,那反倒会让游暝觉得舒适自在。

他这么说,游霁还是艰难强调:“但是电影是你人生很重要的东西吧,你…….”

“只是我事业的一部分而已,”游暝平淡打断,“你才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不一样的。”

他说得太平常了,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情话。

游暝总是把一些分量很重的话说得很轻。

游霁愣了一秒。昨天还在说游暝可以多说点,此刻他的手却紧紧抓着揪着他裤子的一角,

“你别这么说!”他吼,又吸了吸鼻子小声,“啊呀你好烦啊……”

第104章 谁回应了

游霁觉得游暝“花言巧语”说得太少, 但真游暝说点什么,他又害臊地不行。

只会低下头,露出一副他自己毫无察觉的, 仿佛等待或甘愿被吻的模样。

他还在揪游暝的裤子:“我也想加入你电影的讨论……”

游暝笑了, 像看一个孩子:“你随意讨, 我又没拦着你。只是我也有我想要的讨论方式。”

游霁愣愣地点点头,完全忘记今天本不打算听话, 乖巧顺从地绕过游暝脖子,脸埋进他颈窝。

游暝将他抱进影音室。

灰白色的大幕布因为开门窜来的风扬了一下, 两道人影海浪般浮在上面。

游暝调试机器准备放映, 游霁则很自觉熟练地坐在绒毯卷起衣服来。

转角桌的青瓷花瓶里插着洋牡丹和香雪兰,空气中氤氲着似有若无的香味。电影开场的空镜出现,一捆彩色气球往阴雨绵绵的天空飞散而开,张力十足的色彩,迅速攀上游霁白皙的背。

游霁的腰被握住,却仍微微侧头, 目光越过游暝的脸, 还是打算倔强又不死心地欣赏一眼电影。

于是红色的气球从下眼睑晃过他眼睛,场景在身体上浮动起伏的频率更大,他的手腕青筋逐渐绷紧。

行业原因,这年头玩得花的导演数不胜数。相较而言游暝有颜有钱却正派端正, 只是喜欢边播自己的片子边睡法律意义上的爱人,着实不算是什么偏门癖好。

这是他的讨论方式,亦是他每部电影上映前的仪式。听到游霁的声音混在自己写的台词里,看到他漆黑的瞳孔映出自己调度的光影, 游暝甚觉酣畅淋漓, 控制不住用力, 具象和抽象虚拟和现实在有一瞬合二为一,仿佛要把他家小早,以一种更高维度的方式嵌进他的作品。

游霁喘着气,眼下潮红,像被风吹卷的树叶,小声地祈求老公温柔一点,他待会儿还要和他讨论《拂晓》剧情。

他是真这么想的,那副过于湿淋淋的狼狈和情|欲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进行预约。游暝低低地笑,手掌贴过他被画面投射的斑斓肌肤,说好。

他说到做到,配合游霁的想法和决心。

可是再怎么收敛克制,边看边做一遍,游霁对电影的片段就永远只会穿插着他的眼睛和鼻梁掠过的深影。台词完全听不清了,只记得游暝呼吸的频率。

到头什么讨论都说不出来,拿手指在人胸口打转:“……得重新看一遍再讨论,不分心的。”

于是腿直直又疲惫地往前伸,打卷的叶子被展平,游霁又窝在他怀里认真纯看了一遍。

时不时挠着锁骨上的新旧吻痕,边因情节落泪边用脚趾刮游暝的脚踝,声音还是哑的:

“……感觉又压抑又治愈的。曾听奶奶演得好好。”

游暝弯了弯眼睛:“嗯。还有呢?”

游霁揣摩着游暝的表情,那感觉有点儿像小时候做理解题,笨拙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