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但你别忘了,你差点儿死在那儿。”
“还好。”游暝不喜欢大家总是关注自己的枪伤,好像那是个很不得了的事儿,
“反正公司若有流言你先帮忙遏制一下,长辈他们也是。现在还不是他们知道我和游霁关系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
“重新有关系的时候。”
“……”游长夏揉揉头发,
“行吧行吧,你可真行……诶但你也在公司你干嘛不自己——”
“我很快就会退出的。”游暝看着她,“也没你有权威——游长夏。”
“嗯?”
游暝冲她笑笑:“最适合接班爷爷的,不是你么。”
游长夏猛然抬头。
…….
等游长夏先走了,游暝还站在书房里,等着里面的房间开。
等了一会儿,还没动静。游暝就敲门,问:“换好了没。”
门便打开了。
游霁站在门口。
西裤包裹着笔直的腿,隐隐露出脚踝细瘦的形状。游暝视线往上,看见灰色枪驳领的高定西装,编织着繁复的铂金线,以及一张本就白皙精致,此刻更是衬得像尊瓷器的脸。
他不加掩饰地打量着他,目光变得很沉。游霁脸渐渐发烫,听见他轻轻笑了声,问:“领带怎么打的。”
没有量体裁剪的衣服却也诡异地合身,仅摸布料游霁都能因想象它的昂贵而出神。唯一的败笔是香槟色格纹领带被自己打得跟个红领巾似的。
他有些羞恼地说:“我不太会打。”
出道以后他也有两三次借品牌方的西装出席活动,但团队只喜欢给他配领结。
游霁也是今日才发现,自己压根不会打领带。不过是谈恋爱时常常见游暝打温莎结,便也隐约记住了个大概。
他照猫画虎,但虎根本不满意。游暝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到高高的烟熏橡木书桌上,冲游霁勾了下手指:“过来。”
相比游霁,游暝此刻穿得要随意些,同款西裤,上面只是束着素色衬衫。
他就这么坐在书桌上,长腿微点着地,游霁盯着他从大腿到腰间那块区域的褶皱与线条,再一回神时,便已经向游暝走了去。
游暝腿分开了些,游霁站在了中间。
游暝慢条斯理地将游霁的领带解开,重新给他打。
游霁肩膀绷得有些紧,觉得绕过自己脖颈的不只是领带,还有游暝的手指。
游暝的呼吸很近,也很平,游霁能看到他的喉结——他总觉得比别人的要大一点;和撑起衬衫的漂亮锁骨——游暝说他喜欢咬那里的上方。
复又想起颜悦说,他小时候什么都是跟着游暝学。
游暝教他走路,教他写字,教他乖乖睡觉——虽然他没学会,人生的最初几年,仅比他大三岁五个月零22天的哥哥教他成为一个男孩;
后来,游暝又教他接吻,教他做|爱,教他喜欢一个人又离开一个人,比他大三岁五个月零22天的男人教他成为另一个男人。
此刻,教自己打领带的游暝,他应该看作哪一个?
游霁睫毛颤抖,深呼吸了口气。
“游暝。”
“嗯?”
“…….你说爷爷都让我参加这样的宴会了,是不是已经真的把我当你们家的人,甚至想公之于众了。”
“或许吧。”游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