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没什么警惕心,捉迷藏总怕被找到,只知道越躲越远,后来甚至跑出了院子。
一股奇怪的气味将?她?迷晕,醒来时已经被绑住手脚,布团堵着嘴巴,困在麻袋里。
等到重?见天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哥哥。
第一眼她?把他认成了自己哥哥,那件针织外套祁景之也有,可往上看,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张脸。
祁景之的桃花眼总让人觉得玩世不恭,但这个人,深沉的棕色眸子望不到底,虽然五官精致漂亮,却透着股死气。
他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角,撩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低下?头。
南惜手脚的绳子被解开,然后被推过去,差点撞到他。
倒地时手按在他腿上,听见一声隐忍的闷哼。
人贩从外面锁上门,屋里顿时昏暗下?来,连扇窗户都没有。
但外面是白天,门缝漏光,还能看清楚。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缩回来,不敢回忆刚才按上去的触感。
他的腿……骨头好?像是断的。
南惜不太确定,下?意识把手再伸过去,旁边传来一道冰冷嗓音:“别动。”
她?瞬间好?像被冻住,僵硬的手缩回来,整个人也缩到旁边。
这件事?太过冲击,她?一时间甚至无暇关心自己的处境,盯着他的腿看了很久。隔一会儿又看他的脸,心想为什么会有人一直不吭声,他不难受吗?
直到天慢慢黑了,她?对这个陌生房间开始本能的害怕。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回不了家了,见不到爸爸妈妈,也见不到哥哥了。
虽然哥哥很讨厌,但也比这个连话都不和?她?讲的大冰块子强。
入夜后,房间越来越冷,南惜也越来越困,靠着墙撑不住睡过去。
醒来时身上好像披着什么,背后不是坚硬的墙壁,她?摸了摸,柔软的针织触感。
南惜想起大冰块子那件和?哥哥一模一样的针织外套,心脏腾起一阵说不清楚的感觉。
旁边有热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迷迷糊糊地靠拢。
早晨屋里又有了亮光。
新的一天,五岁的小南惜无比惆怅地从门口折回来。
喊了很久都没有人应,昨晚她?没回家,爸妈和?祁景之一定都急坏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救她?回去。
还有这个哥哥……
南惜抬头望向坐在墙角一动不动也不吭声的少年。
昨夜他把衣服给她?穿,还让她?枕着肩膀睡了一夜,南惜心里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大冰块子变成了哥哥。
他身上很暖,一点都不冰。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南惜蹲在他旁边问。
“哥哥,他们要?把我们卖掉吗?”
“哥哥……”
对方不说话,她?就一直叽叽喳喳。
直到他似乎被她?烦到,幽深的眸望向她?说:“他们会先向你家人要?钱,要?不到就打断腿,或者断手,或者戳瞎,逼着你去乞讨。”
南惜整个人颤了颤,望向他断了骨头的双腿:“那你的家人……”
“他们给钱了。”少年语气毫无波澜,“但是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