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又戴了帽子,蒙了面巾,说话都不方便。
“等我们安顿好了就接你们去府城玩儿。”
周问兰朝宋寻春笑了笑,“这孩子,这些年真是虚长了年岁,一点儿也不稳重。”
宋寻春拍拍她的手,“这样才好啊,证明他们夫夫俩日子顺遂,要是苦大仇深的,那不是日子难过吗?”
“亲家母说的有理,就盼着他俩一直这样好了,我们在家也放心。”
一行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许久才走到村口,没想到村口已经有许多村人在等他们了。
为首的便是沈广初,身上还是一身下地的衣裳,显然是等着送完他们就要下地去了。
“淮之,樾哥儿,你们来了,正初,弟妹,两位亲家,我们过来是来给他们小两口送行的。”
他说完话也没等人应,转头扶了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他媳妇儿郝雨兰也扶了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见这俩人,宋寻春也急忙过去扶了,他俩不但是临水村年纪最大的,还是辈分最高的,沈正初夫妇俩都得叫叔公,姨婆的。
因年纪大了,身上病痛也多,他俩都基本不出来走动了,没想到今天尽然来了,沈正初一下勒紧缰绳,几人都从牛车上下去了。
沈老叔公朝沈淮之招了招手,“淮小子,好啊,出息了,你广叔他啊,都给我们说了,村里的祭田挂靠在你名下,省下来的粮食留给村里人,还给村里请了先生,太公和你太婆婆,仗着年纪,替村里人多谢你。”
这个先生原是镇上的私塾先生,教书多年,也积攒了些名声,就是束脩收的贵,村里人去得起的极少。
沈淮之中举后,他来拜访,倒也直白,就是来求教的,希望能得到沈淮之的手书,不但带了重礼,还提出了这个沈淮之拒绝不了的条件,比沈淮之以前收学生的束脩降一成收临水村和榆水村的孩子做学生,至少三年,沈淮之立马点头了,而后就带着这位胡磐先生去寻了沈广初之,正式签了契书。
沈老叔公便是从沈广初那里知道的,知道后立马寻了自己的老堂妹,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回。
沈淮之上前扶着他,躬身道:“太公,太婆婆,你们言重了,都是我该做的。”
沈太婆婆身体要更差些,今天过来是她孙子背着来的,只勉强叫了声沈淮之和林樾的名字,拍了拍他俩的手,就道:“去吧,出门在外,要多小心,别担心你们爹娘,奶奶,村里人会帮忙照看的。”
沈淮之和林樾再三谢过,又跟着把两位老人送回家,才重新上了牛车,奔府城去了。
沈广初同样是把人送到,带的米粮行李搬下来放好就准备回了,“八天后我和你们娘,还有两位亲家再过来。”
那时是九月最后一天,无论林樾和沈淮之是租或买了新的院子,还是就在这里都差不多定下来了,他们过来正好能帮上忙。
林樾刚下车就被安排到屋檐下坐着了,听到沈正初要走,立马起身要送,“爹,先别急,等我出去买些吃食你带着再走。”
沈正初摆摆手,“别再累着你,我等会顺手就买了,你就坐那歇会儿,等淮之把家里收拾干净再进屋。”
林樾说不动他,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