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赶时间,林樾和沈凌之就当游玩了,在四周整整转了两圈,才挑中第一个松果, 由沈凌之动手砍,林樾在旁边给他看着,以免松果砸到脑袋。
“砰”的一声,松果连带树枝就掉在了树下不远处,林樾小跑过去捡起松果,又将上面的树枝掰掉,松果的表皮还是青色。林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松皮,挑出了两个松子,递了一个给沈凌之,一个放进了自己嘴里。
咔嚓两声,两人面面相觑,
“这松子……”
“……是空的。”
林樾不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差,他精挑细选好久才挑中了这棵树上最大的那个松果,结果连掰两个都是空的。
林樾直接就坐地上了,同样把手放土里蹭了蹭,以防松脂粘到手上,然后就开始掰松子,一连掰了十来颗,他和沈凌之一人一半儿,万万没想到,全是空的!
这回不仅林樾,连沈凌之都上火了,最后是沈淮之解救了他们,抬手递过来一个接近手臂那么长,并且已经开了口的松果,还有一把松子,每一个都又大又饱满。
“那个估计没有成熟,别掰了,松脂染到手上得好几天才能洗干净,吃这个吧,等你们俩吃完一半咱们就回家。”沈淮之说。
林樾犹豫了半晌才起身,举起右手,身子后仰,将手里那个松果用力一扔,扔的高度甚至超过了那棵松树,最后变成一个黑点落在远方。
“哼,早知道就不掰这个了,我手都黑了。”林樾嘀嘀咕咕了好几句,才接过沈淮之手里的松子,和沈凌之你一颗我一颗的吃起来。
等他们吃完这一把松子,沈正初才扛着一串儿松果过来,约莫有七八个,每一个都是圆滚滚的。
“回家吧。”
回家路上林樾和沈凌之都是空手,只各自拿了半个松果,一路走一路吃,走到门口刚好吃完。
今日不下地,刚回到家,沈淮之就洗手换了衣裳,坐到书桌前开始抄书,最近抄的断断续续的,今天好不容易空闲,得争取把这一本抄完,明天该去收水稻了,到时候又得忙好几天,更没时间抄书。
这一抄就一直抄到晚饭上桌的时候,林樾才来叫他去吃饭。
入夜,沈淮之依旧忙着抄书,林樾洗漱完也坐过来了,拿起自己的毛笔开始练字,顺便巩固知识,这段时间林樾认识的字又多了不少,可惜写出来还是歪歪扭扭的,沈淮之闭着眼睛夸都只能说这个字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等两人躺在床上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林樾见沈淮之一直看着他,便开口问道:“怎么眉头皱得这么紧?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林樾想不通,他和沈淮之不说无话不谈,但也没什么秘密,按理来说最近发生的都是好事,怎么沈淮之还是一脸纠结忧虑的表情。
林樾一开口,沈淮之更犹豫了,良久,才在林樾的催促下缓缓开口,“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说,我听着呢。”
夜色朦胧,显得林樾的声音更加轻柔。
沈淮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才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最近一次乡试在三年后,而且乡试得去省城,路上来回的路费,私塾求学的束脩,日常用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