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从锦起身梳洗,顾昭在门外站了片刻,知道他心情好多了不敢进去打扰,怕他见了自己又不快,却又舍不得离去。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侍女出来道:“陛下,君后请您进去呢。”
顾昭心弦一松,一步步挪进去,站在角落里目光瞥着容从锦。
“过来帮我。”容从锦在铜镜里瞧见顾昭的视线,好笑道。
侍女将玉梳奉给陛下,听到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不大生气了,顾昭愉悦接过玉梳,站在他身后为他打理着青丝。
“你这呆子。”容从锦忍不住道。
“对对,我是。”顾昭连忙点头,旁人提起他的痴症总是耻笑,他也不愿意被笑话,能让皇后一笑他却
是愿意的。
容从锦无奈道:“我喜欢谁你不知道么?我喜欢你呀。”
“我从不会因为一个人是我的夫君就心悦他,我看重的是你,而这个名分只是恰好你是我的丈夫。”容从锦不加掩饰道。
“科举取士,乃是国家之本。”
”大人莫要忘了,刚抄家流放的陈子墨也是科举进士出身,还是状元呢。”吕居正道,“学识和人品不挂钩。”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大臣被气得胡须抖动,抛出一句道。【1】
这是说唯有用道德和理法约束百姓才能让百姓同时具备羞耻心和归服朝廷,也是说明科举的重要性。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吕居正立即反唇相讥,宣称没有失德的其实无德,不标榜自己有德的才有德行。【2】
大臣败下阵,迅速有一派的大臣接替辩论,吕居正舌战群儒毫不落下风,论对四书的熟读这些人都不及他。
一派支持增开州试,另一派如吕居正则认为三年一考已经足够,再增开考试也只是选上来一批庸碌之才,不选也罢。
科举是重要的上升途径,这些朝臣家族世代簪缨,朝中刚罢免了一批官员,不少人都心思活动想把子侄安排到官员的位置上,容皇后基本断绝了荫封制度,想要做官就只能考科举了,他们一部分中确实有真才实学,这批官员子弟学识的积累非寒门可比拟,可以通过州试,另一部分则是想着科举中还有其他办法。
虽然有封弥、誊录等方法,但考官还是可以控制的。
他们吵了一阵又逐渐安静,邵大人提出增开科举,只是将原有科举内容中的经义和治事两项重要度稍加增改。
“原有经义考文墨,即便加上释义也是背诵,不如着重治事,治民、水利、讲武、历算这几项由吏部出题考核。”
这样只是考试比重改变,但官员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众人认可了。
邵大人又道:“以往都是乡学举荐,既然要选拔人才,不如把条件再放宽一些。”
各行业除工商外,即使是已经在官职下担任幕僚的也可以参加乡试,在朝中担任官员之子则不必靠州试,直接从太学考试与寒门分开。
诸位大臣达成一致,景安帝圣旨增开科举。
本朝三年一考,先后通过乡试州试后其实就可以任用了,不过还要经过殿试排名,以前朝廷在殿试上还有黜落,不过为了避免举子们心生怨恨已经不再黜落了,即使应对不利也只是把进士的名次向后挪一挪。
州试的题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