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也思索过永泰帝到底把什么东西交给邵大人,怀疑这样东西有制约他们辅政大臣的能力,还没等他试探邵大人把信物拿到手,他自己就先锒铛入狱了,只能用这个消息给孩子换一个前程了。
“我知道了。”容皇后淡漠道。
“皇后,臣知道的都告诉您了。”陈子墨心底一慌,以为是皇后仍不满意。
“大人拳拳父爱,令人动容。”容皇后道,”大人放心吧。”
陈子墨叩首,进忠进来将他带了出去。
容从锦就像是这段从未发生过,也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批阅奏折,
下狱、流放,所有财产和官员亲眷全部籍没。
朝堂中顿时空出一大批位置。
休沐,容从锦斜倚在嵌螺钿描金床上瞧着顾昭带着莹儿在寝殿捉迷藏,唇角不由得翘起一个弧度。
景仁宫按照他的喜好布置,清雅别致,没有奢华繁复的摆设,寝殿虽大却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莹儿在幔帐屏风后面藏着顾昭就得找一会,轮到顾昭躲藏,以他的身形不好找容身之所。
“一…”顾莹清脆的数着数,顾昭在房间里像是雀鸟似的转了几圈,容从锦只觉得有趣,噙着笑瞧他。
顾昭在碧纱橱旁边躲了一会,又觉得不妥,重新起来寻找合适的躲藏地点,他转了两圈把目光落在了容从锦身上。
“陛下。”容从锦笑容一顿,不等他抗拒顾昭已经脱了长靴上床,斜靠在他身后,一手从他腰后环抱,下巴搭在他的肩颈上轻蹭了一下低声道:“从锦,你不要动。”
“我挡不住您的。”容从锦无奈,顾昭的身形比他高大。
“你侧靠着点。”顾昭指挥他,不由分说把他像一面盾牌似的挡在自己身前,呼吸轻微的打在容从锦脖颈上,容从锦能嗅到他身上细微的像是阳光下的松柏的气息。
顾莹说话已经非常流畅了,而且思维能力强,兴冲冲的走进寝殿,视线一转就睨见了容从锦背后的父皇,眼前一亮,他竖起手指在自己的唇上一点对君后做了个手势,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哗啦一声,像是跳上荷叶的青蛙似的,张着手臂砸在顾昭身上。
“父皇,我抓住你了。”顾莹高兴的在他身上打滚,顾昭被他捉弄的发痒,一边笑着一边和他在床上滚了两圈,容从锦不可避免的被触碰到。
顾莹敏感,他多是顾昭在陪着,反倒是见容从锦的时间少一些,察觉到自己撞在君后身上,就赶忙挣脱父亲,小心翼翼道:“孩儿知错了。”
“玩吧。”容从锦揉了顾莹的头发,温柔道。
“君后。”顾莹逐渐睁大双眼,同样张开手臂扑进容从锦怀里。
兴高采烈的如一颗珍珠在两人间打滚,顾昭瞧他滚得起劲,忍不住和他一起滚,两人弄得发丝散乱,容从锦却不厌烦,目光在两人如出一辙的纯粹笑容上来回打量,少顷自己也不觉轻笑。
“朝臣官位空出来许多。”午膳时,顾莹粘着父皇,顾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着雕刻得可爱的玉碗用膳,容从锦对顾昭道,“陛下有人选么?”
“从锦想用谁就用谁吧。”顾昭的回复不出容从锦所料,不过他想了想又道,“有一个白胡子的大臣,能给他一个官职么?”
“白胡子的大臣?”容从锦无奈,朝堂上符合他这个描述的大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