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从锦心底满是温暖,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他性格或许冷淡,在顾昭面前却总是忍不住卸下心防,望着他的时候心底也是欢愉的。
“本王想跟你行房。”顾昭黏糊糊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又重提旧事道。
容从锦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其实他有点心怀畏惧,不知道顾昭是天赋异禀还是王府的饮食补得太好,这…很难成事。
“从锦。”顾昭察觉出他无言的推拒,又是一连串的撒娇,像是午后明媚阳光下,躺在青石砖上的大狗被人轻挠着下巴,慵懒的摇着尾巴时发出的幸福小呼噜声。
“好…好吧。”容从锦艰难启齿道。
顾昭当时就不再失落了,兴冲冲的拽着王妃的手想回到拔步床上,容从锦连忙顿住身形,手腕略微挣扎着道:“王爷您让臣先做准备,不然…臣会受伤的。”
顾昭停下脚步,斜眼睨他:“王妃是不是又在骗本王,拖延本王?”
他到底是不是真傻,为什么有时候如此机智?
容从锦无语,半晌道:“臣怎么会骗王爷呢,您是臣的夫君,同房本就是常事。”
“只是王爷提出的突兀,让臣先准备一下好么?”
“那要多久?”顾昭咄咄逼人,维持着斜眸瞥他的动作,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酷一些。
但落在容从锦眼里,跟狸花猫装老虎没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容从锦心头一软,他是觉得这种事没什么意思,却看不得顾昭委屈的模样,想要抚平他眉间皱起的折痕,垂眸道,“等永宁宫的莲池荷花盛开,臣就跟王爷行周公之礼。”
莲花七月中就能盛开,不过半个月,他也不完全是骗人,双儿婚前都会先做准备,不是每个夫君都愿意耐心温柔的,提前准备能让双儿避免受伤,不过顾昭有些痴症,他就没考虑过这事。
顾昭也不懂得讨价还价,王妃能答应他就很快活了,欢欣的用力点头牵着他衣角认真道,“本王会待你很好的。”
容从锦望着他俊朗阳光的面庞,心头泛起浅浅涟漪,温柔像是晨曦凝结在礁石上的露珠,浸润了原本干涸暗淡的岩石,让灰扑扑的石块也染上了玉石般的柔和光泽。
原来感情是这样的,只要对方一个笑容,你就会心甘情愿的退让。
“早膳应该已经备好了,昨天臣把从侯府带来浸梅花的龙泉瓷坛取出来了,王爷用一碗暗香汤吧。”容从锦指尖略微酥麻,垂下眼睫掩住眸底流转神情,其实顾昭已经是望京最好的郎君了,除去顾昭他想象不到自己能和另一个人形影不离互有情意的模样。
总觉得…很恶心。
“碧桃,梅枝洗过了么?”容从锦踏出房门,在前厅圆桌旁坐下随口问道,打量四周却空寂一片,不由颦眉扬声道:“碧桃?”
“公子,您起来啦。”却是扶桐掀开棉帘进来,秀眉微拧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金雕好像病了,不大吃东西,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扶桐去找郎中了,还没回来。”只是不知道哪里有会给雕治病的郎中。
“什么?”顾昭大惊失色,风一样的掠过,扶桐察觉身边风声呼啸而过,眼前一花,王爷已经甩开她冲出门查看金雕了。
容从锦连忙跟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