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遭罪的还是六殿下的屁股。
顾昭察觉出太子妃的未尽之意,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臀部,可怜巴巴…
如果说太子妃对顾昭是宠爱有加,拿他当半个儿子一样小心呵护。
“长兄如父”这个词在太子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皇帝沉溺酒色,顾昭又不会讨巧,陛下平时都想不起来又这么一个皇子,顾昭独自住在永宁宫,玩起来逗弄鸟雀,连午膳都顾不上用,太子发觉了说也说不通,索性提起来就是一顿猛拳…
他控制着劲,顾昭屁股伤得不重,心理却受到了巨大打击,看见太子兄长若是回想自己这段时间好像犯了错,立刻就会觉得屁股疼。
违逆兄长,娶容从锦做王妃,绝对是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太子兄长真生气来,能把他屁股揍成八瓣。
容从锦不解,跟在顾昭身后轻声问道:“王爷,您很怕太子殿下么?”
“没有!”顾昭挺直腰背,面露坚定神情,男子汉不能说不行。
从花园穿过,转过抄手游廊,进忠半推开书房门,躬身留在外面。
“来了。”顾昭踏进门,太子一身玄色四爪蟒袍衣角上用金丝绣了祥云纹,手中持着几张信纸,听见动静凤眸微瞥,不怒自威道。
顾昭立刻腿软了。
“哥…”踏着虚浮的脚步滑到太子面前,小心把王妃藏在身后,挤出一个笑容道,“兄长好。”
“我带王妃来看你了。”
太子凤眸注视他片刻,启唇道:“夙愿得偿,满意了?”
“满意。”顾昭连连点头,“从锦特别好。”
“哼。”太子哼了一声,竟有点高贵冷艳的意思。
“还敢跟孤弄绝食这一招,看看你的出息!”太子数落他道,一哭二闹三上吊,顾昭前面两个不变,最后一个杀手锏是绝食,不过短短数日,人就消瘦了一圈,躺在床上盖着锦被都显得空荡荡的。
竟是为得相思人憔悴,太子拗不过他,只能允了这门亲事。
容从锦从不知这对兄弟是这样相处的,顾昭又是一连串的马屁,可怜道:“从锦胆子小,兄长别吓唬他。”
太子:“……”
太子这才将视线转向了容从锦,声音略微放的温和了一些道:”你将瑞王府打理得得很好,进退有度。”
“我弟弟也胖了些,可见你是照顾他的。”
“这是我分内的事。”容从锦微微颔首,他早就疑心顾昭消瘦是和他有关,果然如此。
“有什么需要的遣人来东宫,若是孤不在找孤的太子妃也可。”太子提到太子妃时语气略微亲昵了一些。
他们的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一定要平衡属臣追寻最高的利益,但瑞王的婚事却不是谋算的一环,他仅希望幼弟在经历磨难后,能平安顺遂的在他羽翼之下度过此生,定远侯二公子的身份略有些高了,不过四皇子那边虎视眈眈,顾昭又极力求娶,他也有些顺水推舟了。
这门掺杂着利益关系着无数人的婚事,成婚的两人倒是相处的出乎意料的和谐,像是飓风中的风眼,任由外面滔天巨浪,风眼内却是宁静平和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次前来,不仅是成婚后来拜见太子殿下…”说了几句,太子又垂首看起臣属上书,顾昭开始抠手,再等片刻,兄长问他,你们怎么还在这,他们就可以回瑞王府了,容从锦却开口道。
“不必多言。”太子微微立起手掌,嗤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道,“这些天定远侯东奔西走替漠北牵线,归德将军的难处孤都知道。”
“但国库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