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才不惯他这种清高样:“给脸还不要脸了?把你们领班叫过来!……”
“贾老板,好久不见。”不知何时,霍叙冬已快步游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将古瑭护在身后,朝对方递了只手,微微欠身,“想不到今晚能请到您光临展会,真是荣幸之至。”
说是请,实则不请自来。这贾邦年来头不小,除了上亿身价,更有神秘牢固的背景,连袁纲都不敢轻易得罪。哪怕霍叙冬暗自切齿,想把他刚才碰古瑭的手剁下来,也只能先忍着,做面子人情。
“诶哟,是霍老板,”贾邦年眼神一亮,注意力瞬间被扭转,握着他的手道,“你和袁纲师徒俩总躲着不出山,想见你一面可难得很呐。”
“是晚辈不懂规矩,来日一定登门拜访……”
霍叙冬周旋之际向古瑭要了杯酒,眨眨眼,以倒酒的名义把他支开。
古瑭不是很放心,论姿色霍叙冬绝不比他差,万一这流氓来者不拒……他心事重重,三步两回头地挪到餐桌边,隔了两米远,目不转盯地注视着两人交谈。
所幸,几分钟后,一身西装革履的沈阔夹了一杯酒,快步走来,和霍叙冬交换了个眼神,眼波流转间,又熟稔地与贾邦年碰了杯。
话题很快被两人引导到今夜的珍惜藏品,默契应答,相得映彰,立马化解了眼下的尴尬,哄得贾邦年满面春风,都忍不住感叹:“传言没错,你们果然是很登对啊。”
古瑭听着他们交谈,一边在餐吧麻木木地服务客人,他不想体悟心中有多酸涩,他只想霍叙冬平安。
远处,霍叙冬很快解释道:“贾老您说笑了,我和沈阔只是多年的朋友。”
“嗐,我又不是老古董,和我面前装什么,”贾邦年大手一挥,仿若知情人似的揶揄,“怎么,袁纲还逼着你传宗接待啊,你是他徒弟又不是他儿子,他管着找嘛。再说,不是可以去国外代……”
“贾老,你喝醉了。”霍叙冬的脸冷下来。
有些话哪怕不点明,做贼心虚的人也会露出紧张。
贾邦年环顾了下四周,神色才恢复如初,呵呵笑道:“你瞧,我真是老糊涂了,这违法的事怎么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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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不正经的真恶心,”乐蕴蹬着高跟鞋,摇曳着黑色礼服走近,把杯子凑到古瑭面前,“刚才没有恶心到你吧?”
古瑭低头为她续上一杯红酒,摇摇头:“没有。”
乐蕴抿上一口,皱眉道:“这什么酒,这么剌口,糙得我嘴疼。”
“葛兰许,年份不错,但每个人的舌头对酒的感受都不同,虽是澳洲酒王也未必合你心意。”古瑭说着弯下腰,手指从酒柜中划过,找寻到另一瓶酒,“试试这个BIN2,口感更柔顺,果味更浓,也许你会喜欢。”
“想不到你还挺懂,”乐蕴有些醉了,侧头仔细打量起古瑭,眼神微眯,“你穿这一身还挺帅,看得老娘都有些心动了,你说你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去做苦力,多埋没你这一身皮囊。”
她略略一思忖,又补充问道:“是大学专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