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委婉地推拒:“不用了哥,我们吃过了……”
这分量,这场面,她实在是光看看就要饱了。
好在观行云也不强求,微微一笑将酒推过去,“那就尝尝酒水,口味清冽,是你喜欢的。”
她把溢满的杯子先放在旁边,见她哥动作优雅地干掉一大碗汤羹,问道:“这么说,你是因为没钱付账,才同酒楼的掌柜起了争执?”
观亭月琢磨了一下,“你不住在这儿?那怎么想着要来怀恩呢?”
后者轻舔嘴唇,长长地摇头一叹,“早些时候不是担心如今坐龙椅的那位秋后算账么?我在北边多待了一段时间,此后南下,便四处走走停停,打听你们的消息。”
“前不久刚到荆州,在一家小茶馆里吃茶,听人说起怀恩城的观将军庙很灵验,还供的是个女将军。我一打听,好家伙,说城中的百姓敬你如神,逢年过节大小祭祀不断。因此我才想着过来看一看。”
讲到这里,观行云顿时兴奋起来,“不承想流言竟是真的?”
“小月儿,这满城的人都是你的信徒吗?”
她只感觉头又开始发疼了,一言难尽地捂着眉心:“……不是。”
谁能料到当年的安奉民风如此彪悍,上至县令下至马夫,疯得如出一辙,连她自己也还在云里雾里。
“唉……”观行云无不唏嘘地拿筷子敲碗沿,“可惜我向他们报你的名号,他们却都骂我胡说八道,是个江湖骗子……一路行来,连两顿吃喝都蹭不了。”
观亭月深感愧疚地低头:“对不起,我真没用。”
“没事,三哥原谅你了。”他厚颜无耻地揉揉她的脑袋,“反正,咱们还可以去找大哥打牙祭啊,你不是说他眼下是蜀中的首富吗?”
观行云弹了个响指,“今后就让他来养我们好了。”
观亭月一脸担忧地把他望着,“三哥,你究竟是怎么理所当然地讲出这么窝囊废物的话?”
“窝囊废不好吗?”他不在意地掏出一柄骚包的折扇,风度翩翩地在胸前招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