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拿出了证件:「你好聂老板,刑警。」
得知刑警身份,聂琳不再心存疑虑,果断坐了下来。
自从丈夫被杀后,她没少面对警方询问,甚至已经到了习惯的程度。
可是,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对涂向南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印象中对方也没有仇人,实在是没有新的信息能和警方提供。
简单聊了两句后,陈益明白她在想什麽,说道:「聂老板,我们刚从明城过来接手此案,今天不是专门来问你的,住在这里而已,既然遇到了,那就随便说两句。」
聂琳恍然:「哦是这样,行,房费可以免掉。」
陈益微笑:「不必,我们可以报销,你和涂向南认识很久了吧?」
聂琳点头:「对,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那天我和同学出来逛街,他主动过来搭讪要了我的联系方式,后来成为我的男朋友,再后来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当时还没毕业。」
她说的很详细,不用等陈益问。
陈益喜欢这样的对话方式,大家都轻松。
「知道雨落村吗?」
「知道啊,向南和我提过,好像在……勐紬镇吧?之前有警察来问过了,我确实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去那个地方,可能是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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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益:「酒店生意能和勐紬镇有什麽关系。」
聂琳歉意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陈益:「他为什麽要和你提勐紬镇,在什麽情景下提出来的?」
聂琳回忆:「嗯……给我买翡翠手镯的时候提的,就是闲聊,说勐紬镇那边有个雨落村,是翡翠的发源地,村子遍地翡翠去了随便捡,当时我觉得他吹牛,怎麽可能有这种地方,有的话早让人捡没了。」
陈益:「你和他认识的时候,酒店还没开起来吧?」
聂琳:「还没有。」
陈益:「当时他很有钱?」
聂琳认为这个问题有点不礼貌,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回答道:「还行吧,他一直很大方,我看中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钱。」
陈益不置可否,他不关心这个问题,真不真爱的无所谓。
但,强行解释会给人一种心虚之感。
「他出过轨吗?」
「没有。」
「有特殊癖好吗?」
「没有。」
「性格有没有缺陷?」
「没有,我感觉不到。」
……
陈益一连串发问,问的很详细,全面去了解涂向南这个人,最终发现他正常的很,乾净的很,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点。
对于自己隐晦提出的关于蜡烛丶符号丶四象之类的东西,聂琳表现出茫然,压根听不懂。
涂向南真的乾净吗?四个互相认识的人被杀了,陌生人作案的概率实在是太小太小。
要是找不到动机的话,破案希望渺茫。
江城的案子是因为锁定作案动机才抓到的凶手,作案手法丶作案现场丶作案时间丶作案动机等等,总要有至少一个突破口,否则别想结案。
目前为止,全都在死胡同里。
「谢谢。」陈益开口。
聂琳站起身:「您客气,没事的话我去忙了?」
「好。」
待聂琳离开,陈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上楼回房间。
要不要清查医院就诊记录呢?也不对,四名死者身上没有少任何东西,凶手摆明了就是冲命去的。
既然是冲命去的,为什麽要搞出古怪仪式呢?
仪式确实是关键,弄清楚原因也许就能得知动机,但非常难,专案组之前已经无功而返,他来了也没什麽好办法。
「人多力量大,全国总有知道的吧?」
房间内,陈益和方书瑜聊着。
方书瑜:「你要发网上啊?」
陈益沉吟少许,点头道:「可能会。」
不提命案不发现场照片,凭藉几个关键字,懂的人应该能看出来,到时候凶手知道了也没关系,没有更坏的结果。
见陈益半靠在椅子上,方书瑜起身走来为他揉着太阳穴,说道:「其实可以认为是惩罚的仪式,既然是惩罚那就是仇杀,顺着仇杀的方向调查是没问题的,其他的都不太合理,因为受害者彼此认识,不会这麽巧。」
陈益嗯了一声:「仇杀依然是最大的可能,四个人到底做过什麽呢?」
方书瑜笑道:「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说见财起意吗?」
陈益:「瞎猜呗,陌生人结仇反正不是财就是色,要是熟人结仇我不信老韩查不出来。」
闲聊了一会,方书瑜催促早睡劳逸结合。
未来的任务很重,案破之前压力不会少。
这次带着方书瑜陈益体验很好,在错综未知的案情线条中挣扎前行,有着温暖的光芒照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