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淫别人就是变态。”
岑今溧畸形的报复欲升腾起来,他将体液抹在尹绪的围巾上,愤愤地想:变态就变态,尹绪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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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溧在家浑浑噩噩睡了一觉,第二天雨还是没停,但他并没有如对尹绪所说的待在家里,而是拾掇好自己准备出门。
这是他回国前就打算好的行程,去见曾经的好友——骆瑾。
骆瑾在隔壁市的互联网大厂工作,每天朝九晚九,忙得脱不开身,她得知岑今溧回国,好不容易凑了一天调休,专程坐高铁来找岑今溧。
岑今溧与骆瑾约在一家火锅店,骆瑾比他记忆里的样子更成熟,她留着干练的短发,神采飞扬地给岑今溧打招呼:“岑岑,好久不见!”
骆瑾可以说是岑今溧学生时期最独特的朋友,她与岑今溧有着相似的童年,因此成为感同身受的知音。他们都缺乏父母的关爱,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地别,岑今溧沉静内敛,骆瑾活泼开朗。
他们对待感情的方式也大不同,骆瑾高中时喜欢隔壁班的学委,她不像岑今溧那样搞暗恋,而是勇敢表白,就算被拒绝,也坦荡放下。
在得知岑今溧喜欢尹绪后,骆瑾做起情感导师,她分析他们相处的细节,用“他肯定也喜欢你”的观点给岑今溧洗脑,蛊惑岑今溧写情书,但它最终的归宿是垃圾桶。
岑今溧稀烂的初恋可以归结于骆瑾的好心办坏事,为此骆瑾耿耿于怀,直到多年后的现在仍尴尬愧疚。
岑今溧与骆瑾坐在火锅店里分享近况,岑今溧提到回国的契机,骆瑾小心翼翼地问:“你和尹绪还没和好吗?”
她其实比谁都希望岑今溧与尹绪和好,尹绪念岑今溧情书那天她没在教室,她再见到岑今溧的时候他脸色很平静,可是情绪浓烈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具象化的,骆瑾能感觉到岑今溧被巨大的悲伤笼罩,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被抽干了。
她试图做些什么缓和岑今溧与尹绪的关系,但岑今溧阻止了她,因此她只能做个哑巴,最大的价值就是在岑今溧倾诉的时候听着。
可是岑今溧再没有跟她提过任何一件有关尹绪的事,甚至没有提过尹绪的名字。
“没有。”岑今溧说,“没必要和好,我马上要回F国了。”
骆瑾观察岑今溧的脸色,犹豫地说:“其实当年……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他也许不知道那封情书是写给他的。”
骆瑾分析:“也许尹绪喜欢你,他以为你要给别人写情书,所以才生气……”
岑今溧打断骆瑾:“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尹绪都不该那样对他。
岑今溧低头,用筷子把碗里的虾滑戳得稀碎,他沉默一会儿,补充道:“而且尹绪已经有对象了,他马上要求婚了。”
骆瑾惊讶一瞬:“真的吗?”
见岑今溧没有解释的意思,骆瑾识相地岔开话题。
吃完午饭,岑今溧陪骆瑾在城市里逛了逛,天气阴沉,岑今溧精神不好,走在路上眼皮直打架,骆瑾看出他的状态不佳,改签高铁打算提前离开。
岑今溧对此感到抱歉,但他的身体状况这一个月来都很差,很容易累,他不能陪骆瑾逛街,却仍坚持把骆瑾送到高铁站。
去高铁站时岑今溧的手机一直响,是尹绪打来的电话,岑今溧每次都挂,尹绪只好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