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还想让你们认识认识,但是我打电话你没接。”尹绪与岑今溧对视,岑今溧却回避了他的目光。
他沉默了两秒,摘下了口罩,他的呼吸明显地凝结成两簇白气,岑今溧说:“可能当时有事,你现在把她带过来,我们重新认识。”
“我早就跟她分手了。”尹绪看着他的脸,说。
“哦,好吧。”岑今溧的语气很平静,也没继续说话,只是保持缓慢的步子,将脚印踩在尹绪的鞋边。
尹绪跟着他踩脚印,把岑今溧印在雪上的清晰的鞋底纹踩没,还踹了些雪在岑今溧裤子上。
岑今溧:“幼稚。”
雪还在下,岑今溧头上沾了好多雪花,尹绪有点手痒,想给他薅下来,但岑今溧先发制人,迅速伸出手呼噜尹绪的头发,他头上雪花四溅,做好的发型也被弄得很乱。
“岑今溧!你是不是想死?!”
岑今溧迈开步子,一溜烟往前几步,看着尹绪的狼狈样,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尹绪生气的表情都摆不出来了,只觉得岑今溧笑得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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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很安心……
第十一章
岑今溧的好心情持续了很久。
他甚至和颜悦色地给尹绪简单介绍城市的建筑,他讲述自己学校时的神情跟年少时给尹绪讲琴曲背景一样意气风发。
F国的首都罗城,这座著名的“浪漫雨都”,有着悠长的艺术历史,和蜿蜒了百年的爱情之河——缘河。岑今溧在这里定居四年,已经完全融入这里的生活,这里有他的母校,有他的亲人,有他的朋友,有他热爱的艺术事业,岑今溧属于这里。
尹绪想,岑今溧离他太远了,他早已走出尹绪的记忆,在遥远的异国落地生根。
而尹绪只是一位客人。
他们在河边的街头走了好一会儿,直到雪越来越大,风开始刮起来,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场暴风雪,他们才坐上司机的车。
车里暖气很足,岑今溧脱下外衣,露出内里的白衬衫,修身布料衬出一截极细的腰。
他用手帕擦掉头上的雪,顺便甩一张给尹绪,尹绪没动,只盯着岑今溧,鬼使神差地问:“岑今溧,你喜欢雷德吗?”
岑今溧:“?”
他不太友好地看着尹绪:“如果我喜欢雷德,我现在应该和他坐在金碧辉煌的高级餐厅里讨论晚上在哪个酒店开房,而不是挤在狭窄的车里回答你的蠢问题。”
尹绪嘲弄道:“如果他不丢掉那束花,你会患上过敏性鼻炎,你们今晚的归宿不会是酒店,而是医院。”
岑今溧冷漠:“尹绪,你是不是有病。”
尹绪:“我没病,需要吃氯雷他定的人不是我。”
岑今溧的好心情在此刻消失,他与尹绪回到剑拔弩张的互怼状态,直到尹绪的手机响起,是尹母打来的视频电话。
两人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