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绪的生活又回归规律,白天和岑今溧吵架斗嘴,晚上有Omega来爬床泄火。
准确的说,是Omega拿他泄火。
Omega虽然是被纳入的一方,但在其他地方把尹绪欺负了个遍,迷药依旧照常下,趁他动不了的时候拿出情趣道具用在他身上。Omega最爱的是捆绑束缚,用乱七八糟的绳子把他绑住,有时给他戴口球,或者给他戴项圈,甚至乳夹。
尹绪连看片都只看规矩传统的姿势,而Omega有那么多花样,让他大开眼界。
他被摁在床上占便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可以羞辱对方的骚话也总是被亲吻堵回去,Omega实在是可恶至极。
尹绪怀疑他是在替岑今溧报白天吵架的仇。
他发誓复明之后要狠狠报复回来。
尹绪的眼睛康复得很快,摘下纱布时可以看见路易斯模糊的五官,治疗室很黑,路易斯说他的眼睛不能见光,在彻底复明后也需要戴一段时间的墨镜。
尹绪复明的前一个星期,岑今溧的哥哥岑贺来了疗养院,那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跨年夜。
尹绪对岑贺的印象停留在八年前,他与父母、岑今溧一同送岑贺去机场,岑贺是个面容俊秀的beta,他戴着金丝眼镜,稳重地接过尹绪手里的行李。他总是不苟言笑,讲话礼貌而简洁。
岑贺说:“谢谢你们来送我,希望伯父伯母照顾一下小溧。”
尹绪对岑贺这种“别人家的优秀孩子”是很敬畏的,这敬畏还来自于他的身份——岑今溧的监护人。
他小时候带岑今溧出去玩,惹得岑今溧生病,岑贺不会怪他,只是严肃地叮嘱照顾岑今溧的注意事项:“小溧在换牙期,不能吃糖”、“小溧花粉过敏,不要让别人掀他的口罩”、“小溧冬天会长冻疮,温度低于5℃不能出门”……
尹绪能勾勒出自己在岑贺心里的形象——不会照顾人的粗糙闯祸精。
他后来再见到岑贺是一个月前在医院,岑贺在主刀前跟尹父尹母通电话,然后和尹绪聊了会儿天。
他提到岑今溧的近况,岑今溧以出色的成绩从当地很著名的国际音乐学院毕业,已经开了好几场演奏会,他说:“小溧会在手术结束后来接你。”
岑贺工作非常忙,尹绪到F国一个多月,这是第二次和他会面,疗养院的厨师做了汤圆,他们三人坐在一起过元旦。
岑贺并不知道岑今溧和尹绪的关系不好,准确的说,岑今溧与尹绪不对付是一个秘密。在他们共同的朋友看来,他们的距离只是略显疏离;而在双方父母和岑贺的角度上看,两人关系良好。
两人心照不宣地在外人面前装作相处和谐。
岑家兄弟都话少,岑贺简单提了一下岑家父母的动向,二老正在南极圈采集数据,没空和他们过元旦。
他用平稳的语调例行公事似的问了尹绪的生活状况,在得知尹绪一周后复明后说:“路易斯说你恢复得很好,几乎没有后遗症,平时多活动眼球,但幅度不要太大。”
“可以适当摘下纱布,但是要在黑暗的环境,你暂时不能见强光。”
岑贺说完,停了一段时间,他似乎打量了尹绪的脖子,问:"小尹,你之前在医院采集过信息素吗?"
话题转得很奇怪,尹绪老实回答:“没有。”
“我想采集你的信息素信息,我师姐有一个课题组需要alpha的信息素数据,到时候匹配一下基因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