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他悄无声息地出国,没有向任何人道别,连尹父尹母也是在岑今溧到F国后才知道消息。
这一走,就是五年。
直到23岁的尹绪意外出车祸被送到F国做手术,被推出手术室时,他听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岑今溧的声音很轻,很遥远,却又近在咫尺,他说:“好久不见。”
他叫他的名字:“尹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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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焦虑的男人做什么蠢事都不奇怪……
前几天工作太忙惹,所以更得很晚(sorrysorry
第六章
尹绪站在琴房门口,连呼吸都放轻,他静静地听岑今溧弹完他记忆中的一曲,然后开始弹奏下一曲。
肖邦的夜曲。
宁静的旋律像明月夜里洒在钢琴上的月光。
尹绪摸着墙往琴房迈进,他的灵魂好似被琴声勾走,脑子木木地往琴声源头走去。
“尹绪。”琴声刹时中止,是岑今溧发现了尹绪,岑今溧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又乱跑,你一个人过来的?”
尹绪站定,他朝向岑今溧,语气理直气壮:“你这样弹琴我怎么休息?”
“疗养院不能发出噪声你不知道吗?你吵到我了。”
岑今溧:“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吵就吵。你不满意就憋着,不然搬出去。”
尹绪说不出反驳的话,寄人篱下确实没有主动权,他往前迈步,想走到岑今溧身边:“我想听卡农。”
“不是嫌吵吗,还点上歌了。”岑今溧的脚步声响起,一只手拽住尹绪的胳膊,把他带到琴凳边。
尹绪被按坐在琴凳上,往旁边摸索,发现还有很长的空间。
是双人琴凳,岑今溧会和人联弹?
是男的还是女的?alpha还是Omega?
但他没有闻到信息素气味,难道是beta?
岑今溧坐在尹绪旁边,他们肩靠着肩,岑今溧的手碰到尹绪的手腕,柔软冰凉的手牵住他。
尹绪瞬间浑身僵硬,心跳加快,呼吸暂停。
他牵我!他为什么牵我的手?!
他的手好冰……
我手心好像出汗了。
岑今溧似乎没发现他的僵硬,径直把尹绪的手放在琴键上,发出杂乱无章的噪声。
“弹吧,卡农。”岑今溧嘲弄,“想听什么自己弹。”
尹绪没缓过神:……?
岑今溧笑着说:“尹绪,我的演奏会门票价值至少100欧,你现在身无分文,有什么资格听我的私人演奏,嗯?”
他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刚才几首算你白嫖,不要占了便宜还卖乖。”